两个人对视了许久,栾飞终于决定打破沉默,望着宋江,笑了笑说:“我们又见面了,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宋江淡淡一笑说:“栾公子随便的了,有人称呼我黑宋江,有人称呼我三郎哥哥,又有人称呼我为宋押司,还有人称呼我为宋头领。栾公子又觉得哪一种称呼合适呢?”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说:“我知道你是个不甘平庸的人,偏偏由于出身所累,在这样一个讲究读书人出身的社会里,注定难以像别人那样通过科举考试出人头地。但是,你又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渴望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迹来,于是你就选择了这样一条畸形之路,想要先在黑道里做大做强,然后对朝廷形成足够的压力,逼迫朝廷跟你谈条件招安你,最终实现你一飞冲天的抱负,我说的没错吧?”
宋江听了,讶然的望了望栾飞,他这番心理,始终都深深的埋藏在内心深处,放眼梁山上的那些好汉,即便是如智多星吴用,都始终没有看破这一点。眼前这栾飞小儿,怎么会知道这些?
当下,宋江盯着栾飞,满眼狐疑的问:“你真的是铁棒栾廷玉的遗孤?”
栾飞苦笑一声说:“你说呢?”
宋江却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像。”
栾飞听了,倒是来了兴趣,望着宋江问:“怎么不像了?”
宋江深呼了一口气说:“如今,距离我们打下祝家庄,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不信,你能在短短的一年的时间里,成长变化如此之迅速。如果,当初祝家庄有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梁山泊别说打下祝家庄,磕掉满口的门牙,都是轻的。”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如果那栾飞当初真的早重生一段时间,凭借着他作为后世人的知识储备以及更高的视野,以及对梁山泊套路的熟稔于心,加上他那深沉的心机,届时什么三打祝家庄,注定会成为梁山泊的一场空前的溃败。
栾飞听了,望着宋江,不禁暗暗沉吟着,在这其貌不扬的外表之下,确实隐藏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洞察力与高人一等的智慧,也难怪梁山泊一百单八将,论武功有卢俊义、关胜、林冲、武松等人,论韬略有吴用、朱武等人,论身世有柴进、李应等人,最终却让区区一个其貌不扬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宋江坐在了头把交椅上。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铁棒栾廷玉的遗孤。自己既然继承了铁棒栾廷玉遗孤的身体,就要注定承载他的一切,包括仇恨。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栾飞实在也没有必要认可宋江的质疑。况且,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