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对自己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这种情况下,呼延灼自然是感情复杂了。
许久,呼延灼才叹息了一声,望着栾飞,徐徐的说:“栾公子招降了林冲?”
栾飞听了,点了点头说:“正是。”
呼延灼微微变色,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栾飞叹了口气说:“算起来,还是上次去京城路上顺便做的事情呢,怎么也有两个月了吧。”
呼延灼听了,猛然间想起了林冲所说的什么三日之后的答复云云,瞬间就明白了林冲的用意,什么缓兵之计,原来用意在此啊。
想到这些,呼延灼不由得暗暗好笑,看了栾飞一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说:“栾公子,请恕呼延灼多嘴。栾公子是个聪明人,如今栾公子的境况,呼延灼也略有耳闻,想必栾公子心里也有数。如今,那些文官们正愁抓不住栾公子谋反的证据呢,栾公子公然收录梁山泊的余孽,这要是被那些文官们知道,后果可是极其严重的。因此,还望栾公子考虑清楚,三思而后行。”
栾飞听了,叹了口气说:“呼延将军所言,栾飞当然知道。只不过,林教头本来就是个苦命的人。他本来一身本事,又生性厚道,难道栾飞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沦落污垢之中,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然后被朝廷剿灭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为了大宋,为了汉人,栾飞便是个人冒一些危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呼延灼听了,凝望着栾飞片刻,确定栾飞这番话确实是字字发自肺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满脸肃然的望着栾飞,徐徐的说:“栾公子,既然你心意已决,呼延灼自然是别无二话了。栾公子,呼延灼即刻率领官兵而去,高太尉那边,呼延灼自有办法应对。至于林教头这边,还望栾公子想个妥贴的办法,尽量不要这件事过于声张出去。”
栾飞忙道:“多谢呼延将军成全。”
呼延灼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望着栾飞,忍不住说:“这件事,乃是由本地知县邹良引起,因此要想平安的弹压下去,关键还在于这邹良。因此,栾公子要是方便的话,不妨在这邹良身上下一番功夫。”
栾飞听了,不由得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毕竟这年头大宋的地方官,十之八九都是那些科举文官出身,这些人都是一个德性,如今天下大部分文官都把自己视为了洪水猛兽,这种情况下,这邹良能对自己的态度好到哪里去呢?
看来,要是自己去主动上门做通这邹良的工作,可就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