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望着县令,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这人也是个复杂综合体啊,既有谄媚奸邪升官的一面,但是同时骨子里又有一些没有泯灭的热血。
而那县令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有点多了,因此说完那番话后,立即闭上了嘴,望着栾飞,一言不发,就等着栾飞说话。
栾飞叹了口气,徐徐的说:“知县大人,实不相瞒,不管栾飞对那林冲本心如何,但是此时摆在知县大人面前的,却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难道知县大人没有觉察到吗?”
县令听了,正好趁机转移下话题,缓解一下尴尬,便问:“哦?什么棘手的问题?本官倒是没有觉察到,还望栾公子不吝赐教。”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那林冲的能力,毋庸置疑。这样的人,率领着一干喽啰占据山头,即便是那呼延灼是名将之后,又历来带兵有方,想要快速的剿灭林冲,恐怕也是难如登天。既然如此,正常剿匪战役,很可能最终就打成了旷日持久的战争。真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很麻烦?”
眼看着县令陷入了沉吟之中,栾飞笑了笑,接着说道:“一方面,如今北边女真人与辽人战争越来越激烈,东京如今也有了与女真人联合灭辽的动议,实不相瞒,栾飞此次被紧急派回郓城县,就是为了整顿豹营,时刻准备北上参加对辽国的战争。”
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诧异的望了望栾飞,东京动议联合女真人灭辽一事,他倒是还没有听说这方面的消息。只不过,当初栾飞进京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当初他还在想,这栾飞小儿真是昏了头了吗?如今都什么形势了,东京对栾飞来说,简直是九死一生了,结果这栾飞小儿仍然不管不顾跑去东京送死,这不是傻,又是什么?
县令几乎可以想象,那东京城遍地都是文官士大夫们对栾飞的唾沫攻击,栾飞再有本事,失去了豹营的庇护的他,一旦到了东京城,也必将被沦为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当时,县令内心深处,还曾经暗暗的替栾飞惋惜呢。
但是,让县令大为意外的是,那栾飞竟然好生生的从东京离开了,而且看这架势,显然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既然如此,县令心里就十分的好奇,栾飞究竟凭借着什么手段,过了官家与那些文官们的那一关,竟然从东京里脱身而出呢。
只不过,县令多多少少有点脸皮子薄,虽然心里好奇的要命,却实在不好意思当面朝栾飞问起来。
如今,县令听栾飞自己主动说了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