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的思忖,张公公忽然又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栾飞既然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那么今天栾飞既然敢这么做,那么栾飞的内心肯定早就有了一整套通盘的考虑了。这种情况下,栾飞今天的所作所为,就不能以常理忖度之了。也许,在张公公甚至别的人看来,栾飞今日的所作所为,可能是在作大死。但是日后在栾飞的一系列后续操作之下,可能这个泼天大祸,根本就屁事都算不上呢。
想到这些,张公公不由得暗暗的松了口气。在他看来,总之只要栾飞能够平安无恙,那么一切就都好说。至于刚才栾飞胆敢“忤逆”自己的行为,那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毕竟,自己乃是官家跟前的人,自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岂会跟一个晚辈后生如此的斤斤计较?
甚至,张公公内心深处,开始琢磨起回到东京城里复命的时候,究竟该要怎样有技巧的跟官家把今天的情况汇报上去,尽最大可能把官家的怒火降到最低,如此,不但是结了一个善缘,也算是颇为告慰了一下自己的良心。毕竟,张公公又不是那些文官们,对于这些行伍出身的武人,张公公本心里并没有那样的忌惮、痛恨、鄙视,之前之所以那样做那样说,不过是为了贯彻官家的旨意而不得不为之罢了。所以,张公公对于豹营乃至这些有前科劣迹之人战场上的表现,可是很满意的。
当然,虽然心里已经暗暗的下定决心,决定回到东京城里后想办法帮助栾飞把今日所为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但是表面上,张公公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毕竟,刚才自己被栾飞与杨菁这两个小贼给如此的驳了面皮,自己颜面何在?自己好歹也是官家身边的红人,今日来此宣读旨意,那是代表了官家,竟然被人如此的驳了面皮,要是这么快就没心没肺的跟人家套近乎,一旦传扬出去,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自己还怎么混?
当下,张公公冷冷的看了一眼栾飞、杨菁,然后很是生冷的说:“既然你们二人决定一条路走到黑,那么日后后悔之日,就休怪老奴了。事已至此,老奴就此别过。”说完,就要作势离开。
栾飞见状,忙一把拉住张公公。
张公公见了,冷冷的看了一眼栾飞,淡淡的说:“做什么?”
栾飞听了,陪着笑脸说:“公公,你一大把年纪,远途舟车劳顿,还不赶紧先歇息一下,要不然您的身子骨,可哪里能够经受得起如此的折腾?”
张公公听了,哼哼了一声,白了栾飞一眼,冷冷的说:“不必你来充好人,老奴不领这个情。”
栾飞听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