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来了,他们去哪里了?”年幼的南宫蝶痴痴地问,在那个年纪的她对于生死还没有那么任何概念,或许在她看来只是因为下了大雨,所以爹娘回来晚了。
那是唯一一次南宫蝶看见南宫華哭泣,不是声嘶力竭地哭喊,也没有扯着嗓子悲切地干嚎,而是任由眼泪划过已经开始渐渐苍老的面容。
那位即便身负重伤也不曾皱眉头的杀手之王在那个雨天仅仅抱着南宫蝶,抱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心中的伤疤比身中千百剑还要疼。
“爷爷,他们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今天不是说好了要给我过生日的吗?”
“爷爷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蝶儿给你擦擦。”
“爷爷我要不要去给爹娘送伞呀,雨下的好大……”
只有阴霾的天空和连绵的细雨,那一日南宫華再没说过一句话,南宫蝶关于父母的记忆也在那一天戛然而止。
南宫蝶曾对洛天说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太记得父母的长相,而留下的画像也并不和父母真正的样子相符,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努力回想父亲和母亲的模样,但即便如此转眼间十多年过去记忆还是渐渐模糊,也不会那么想父母,和南宫華相依为命地生活着,反而对父母的思念没那么深。
南宫蝶说:“我记得最思念爹娘的一次是小时候,那时候练功很苦,爷爷很严格总是说我不努力,我一生气就偷偷跑了出去,当天夜里又饿又累却不知道去哪里,身上也没有钱就躲在窄巷里不敢出去,正好看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回家,他们看起来并不富裕可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却能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吃着母亲喂过来的糕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很嫉妒他,很想有爹娘陪在身边,心里很难受,以至于后来爷爷找到我的时候,我抱着爷爷哭个不停。”
港口酒肆内,洛天的思绪转了回来,面前的南宫華点了根烟卷,飘出来的青烟袅袅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灯火比较昏暗的缘故,此时的南宫華看起来似乎更苍老了几分。
“我猜不到,您直说吧,是玄风门的谁下的手?”洛天摇头道。
南宫華用手撑着下巴,看起来很平静但在这一刻眼中却似乎有冻结万物的寒气拂过,接着一个让洛天吃惊的名字从南宫華的口中说出。
“苍古道人。”
玄风门的掌门,墨凉生排名内如今的天下第一,人间最强高手却是生死南宫煌夫妇的凶手。
“怎么会是他?”洛天惊讶地问道。
洛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