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过,在10秒钟之后,他就再次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他跟我说,如果我现在把刀插进他的心脏的话,整个哥谭的人都会感谢我的......包括他自己。
第三次醒来,他冲我笑着,说我今天的头饰很漂亮,让他想到了一个叫做洁妮的女人,不过他说他根本不知道洁妮是谁......好吧,这可能就是他刚刚要说的笑话,因为他开始狂笑了起来,随即,便再次昏迷。
终于,我在这种环境之下,结束了这次手术,我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我救了一个罪犯,但是我是个医生,我注定就是要救人的。
更何况,这个人也救了我。
......
术后的稳定期,只持续了半个小时。
之后,这个疯子开始高烧,没办法,这种地方,那么大的伤口,我保证在我醒来之前,它就已经感染了。
他烧的很厉害,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那炙热的体温,仿佛就要将他活活吞噬。
我守在床边,也不知道是怎么着,我明明应该逃跑,应该离这个疯子远点,但是我却没有,可能是我觉得,如果想死的话,那呆在他的身边,肯定会死的更方便点。
所以......我得手,轻轻地拂过了他那张平静的脸,怪异的妆容,恐怖的嘴唇,和带着悲伤的眼角。
很快,超过40度的体温开始让他陷入了混乱......我不知道对一个疯子来说,混乱意味着什么,总之,他开始哭......那是我听过最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像是把几百上千人哭声中,提炼出最浓稠的部分,然后混在一起,融合成一杯不可收拾的哀嚎。
他肯定是失去了无比珍贵的东西,就像是我一样,但是又不一样,我的失去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瞬间,便一无所有,而他的失去,则是一种缓慢的,长久的,深入骨髓的煎熬。
不然,这声音不会这么悠远,不会这么浓稠。
是什么?将他逼疯了么?一场车祸?一场金融危机,还是什么更大或者更小的东西。
我轻轻的抬起他的头,让他躺在我的膝盖上,也许这样,能让他舒服些,然后我用手指轻轻地梳理他那颜色怪异的头发......直到他停下,呼吸变得平稳。
我想,他一定是做了个不错的梦,因为他的嘴角翘了起来,不是像平时那种惨不忍睹,歇斯底里的疯狂上扬。
而是真正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