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屋里就比叶翠花那里好多了,虽然陈设简陋,可是打扫得很干净。
张老师躺在床上,容貌枯槁,看来病了很久了。
“他这样多久了?”吕振北问。
“有几年了。”张老师儿子回答。
“能听到声音吗?还能说话吗?”吕振北问。
“能。”张老师儿子回答,“就是说话不利索!”
“他这样一躺几年,他受罪,我们也跟着受罪,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旁边张老师的儿媳妇嘀咕一声。
“闭嘴!”张老师儿子厉喝一声,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想老爷子快点死吗?
“我说的是实话!”那女人不服气地说道。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儿媳妇。一个中风的病人,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很难伺候。几天还没什么,可是日子久了谁受得了?这一病还是几年。
张老师儿子走到床头,轻轻拍了拍张老师,“爸,爸,有客人来啦!”
张老师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穿着公安制服的吕振北和徐燕,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手微微发颤,“你们……终于……来啦?”
吕振北和徐燕对视一眼,什么意思?他知道有人会来?
那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徐燕顿时兴奋起来。
“大爷,我们来是想问一问关于叶翠花的事……”徐燕忙说道。
“我……知道……知道,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张老师断断续续地说道。
“红旗……,到我的……衣柜里,把我那件……蓝色的中山装……拿来……”
“是,爸!”张红旗连忙应道。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半旧的中山装,这还是当年翠花姨从城里带回来的,父亲都不舍得穿,每年过年的时候才翻出来穿一次。他中风后就一次都没有穿过了。
“口……袋里,有……一封信……”张老师费劲地说道,“拿出来……给……公安同志……”
“哎!”张红旗往口袋里一掏,果然有一封信,一看是自己父亲的笔迹,信封已经有些陈旧,看来有年头了。
张红旗也不敢看,直接把信递给了吕振北。
吕振北把信从信封里拿出一看,原来是叶翠花口述,张老师记录下来的事件经过,最下面两人还签了名,摁了手印。
吕振北心情激动,终于,真相大白了……
两人揣着信出了张老师家,走回村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