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扎着手心,手疼不如心疼。
她直视秦屹,“你看着我,你认为是我放的?”
“不是?”
孟娴静很肯定,“不是!”
“不是就算了,你拿走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引得孟娴静躁郁的心火窜起,她胸口起伏,稳了稳情绪说:
“阿屹,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结,你怨我,我理解,可你不能因为过去,就否定我现在。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最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我会做那么孩子气的事?我看到你幸福我不开心?我给不了你的,有人能替我给你,我打心眼里替你高兴,真的!”
秦屹直视着她,孟娴静也看着他。
“耳环不是你放的?”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孟娴静眼神笃定,“不是,我去卫生间后,整理下头发,应该是那时候掉的。”
“掉的。”
她答:“对。”
“耳环在卫生间里。”
“是。”
“苏妍把她放床上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回答等于肯定是苏妍搞的鬼。
秦屹再问:“她为什么诬陷你。”
孟娴静一脸被冤枉的表情,“这你就该问她了。”
秦屹把空烟盒攥成团,扔进纸篓里,“知道了,你走吧。”
她打量秦屹,看不透他,猜不出他到底信没信她的话。
语气放缓,说:“说正事,江阴的工程让安哥对你、对我都有意见,现在体育馆项目他有心争,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没什么想法,我离开那个圈太久,不懂了。”
“你别闹脾气了行吗?”孟娴静低喝,“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你就想窝在这里一辈子吗?”
“对啊,”秦屹吊儿郎当的回,“我就这窝囊样,看不上我很正常。”
“你,”孟娴静咬咬牙,“秦屹,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背过身,安静的小店里,能听到她极重的呼吸声。
秦屹揭起眼睑,看她背影,二十岁那年,他遇到她时,因为一单货,他吃了亏就想撂挑子,被孟娴静痛骂一顿,跟现在的情景一模一样。
一个骂醒他的人,一个给他机会直面困难,迎难而上的人,却……
“阿屹,”
他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
“记得你离开公司前,对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