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要落脚,可国军一来全走了。”
“……”
村民的妇女们开始七嘴八舌,像是一盘散沙。
赵飞摆了下手叫所有人安静。不敬畏则不礼,没有人理会赵飞的手势。此时,她们已不再畏惧,紧绷的心也都松弛了下来。这里可是她们的地头,“唠”可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赵飞无奈之下才用力喊道:“大家安静,安静!”
那些女人这才安静下来,一同望着赵飞。
“我们不是国军,也不是新四军,但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是杀鬼子的队伍。我想问下乡亲们,你们村子里的男人呢?”
一女的人上前回道:“早带着自己家人跑鬼子反了。之前来不少桐城逃难的,说鬼子烧村、杀人,见女人就祸害。当时一听,第二天就跑了一小半。在不久,鬼子把潜山也给占了,村里能跑的全跑了,留下我们这些没男人的女人在村里。”
人群中有人接着说道:“家里有老人、孩子,想走也走不了。就算走了,也是饿死在半路,还不如留下,爱咋滴咋滴。”
赵飞正想开口,当中又有人喊道:“你们想留下就留下,反正空屋子很多,但是我们可没粮食给你们。”
赵飞正要解释,下面的妇女又开始七嘴八舌。
“对,没粮食给你们!”
“家里有老人孩子,粮食就是命根子。”
“……!”
半天,赵飞一句话都插不上。他总算见识到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舞台剧的厉害。
“安静!安静!”
赵飞用力喊道,他恨不得现在来一枪。现实总是和想象的有差距;人的行为模式总是和计算的有差距。
“别看我们穿着百姓的服饰,但我们也是军人,有铁的纪律。我向大家保证,不要粮食、不扰民、不要你们任何的东西,我们就想有个住的地方。虽然村子有很多空房,但没经过你们的同意,我的士兵是不会进入任何一间房子的,这就是纪律!”
赵飞不带停顿,一口把话说完。他第一感受到说话也有紧迫感。
村里的妇女回头看那些士兵,他们抗着抢都十分整齐的坐到路边。他们比国军更像军队,比新四军更有纪律。
“只要不要粮食,啥都好说。”
当中突然有人喊道。粮食就是百姓的命。难民一过,搞走了一些粮食;村里人离开的时候,又带走了大量的粮食。如果军队还要征粮,她们真的没法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