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木木的，竟是没有什么悲凉的感觉。
只是觉得心里，似乎少了一块什么东西。
“噗！”
她竟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就要晕倒。
身边人，连忙将她扶着。
“师尊……”
孟楚楚和韩冰两人，没有如林洛然那般吐血，但心中悲凉，也无比附加，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
陆霄真的死了么？
没有。
至少现在没有。
只剩下一口气，但他依旧活着。
活着，便有希望。
天虽然黑了，但我可以是光。
哪怕是萤火，也可以发出光亮，而不必去等候什么火炬，等候什么日月。
这一刻，陆霄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就被点亮。
“你们算什么狗屁，也配杀我？！”
他睁开了眼睛。
看着齐武夫等娟狂得意的八大宗师，一字一句的说。
声音不大，无比虚弱。
却蕴着一种直入人心的力量。
这是信仰。
这是不屈。
这是光！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天上那朵遮住月亮的云。
“天黑了，我不喜欢。”
他说。
话音落下，风骤然大了起来。
天上那朵乌云，竟是直接被吹散。
下一瞬，璀璨的月华，洒遍人间。
这到底只是巧合，还是这天地意志，都听到了他的心声，认可了他的道理？
他陆青莲，可是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无论如何——
这一刻，陆霄心中，前所未有的通畅。
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正在聚集，正在酝酿。
他好像站在了云端。
于高处，于绝顶，纵览天下。
山河在我脚下。
日月伴我身旁。
往前可见古人，往后可飨来者。
八荒六合，皆在我眼中。
天地日月，与我心交融。
他的灵魂，他的肉体，前所未有的自洽和圆融。
体内的气血，疯狂运转着，似乎每运转一圈，便会壮大一分。
他的双眼，神芒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