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倒好了,上了考场做多做少都看老天爷是不是赏脸。
但糟糕之处就在于他们脑子里不是一片空白,但也不是一座条理清晰的图书馆。他们的大脑更像是一个迷宫,常常把正确的讯息隐藏在弯弯曲曲的密道后面,每每提笔,总会写上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比如把五味子药性写成寒凉、五倍子药性写成甘温,或者将‘加夫里诺·普林西普’的名字错记成‘加里诺夫·普林西斯’——前者是引发巫妖大战的导火索,后者则是一只宣扬素食主义的野生狼人。
面对这种情况,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记硬背。
所以,在司马杨云宣布自由复习之后,张季信便抱起胳膊,怪眼一翻,开始对着身旁光秃秃的墙壁念念有词起来:“……1775莱克星顿,1777萨拉托加,1783《巴黎和约》……”
“长老,你这样记是不行的!”郑清听着旁边嗡嗡嗡的声音,半晌毫无停歇,终于有些无奈的转过头,看向张季信,打断道:“记忆历史时间必须跟事件相结合,只记忆部分内容很容易出错……就像你刚刚说的《巴黎和约》就有很多条,比如1783年是血族魔党与密党之间的《巴黎和约》,1814年有矮人与雪人之间的《巴黎和约》,还有1919年巫妖大战的间歇期,也签署过一份《巴黎和约》……”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张季信驱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嘴边没有丝毫停顿,仍旧顽固坚持自己的复习方式:“……1775莱克星顿,1777萨拉托加,1783《巴黎和约》……”
郑清长长的叹了口气,摸了摸灰布袋,从里面扯出两张静心符。
没办法,符箓总是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有比考试更关键的时刻吗?
相较于嗡嗡作响的红脸膛男巫与心烦意乱的公费生,辛胖子看上去就轻松多了。他甚至还有心思左顾右盼,与班上其他同学搞小动作。郑清时不时就能看见一只纸青蛙或者一只纸老鼠从胖子的桌洞里钻出来,慢吞吞的爬向邻桌不远的地方。
“你在干嘛?”郑清在将静心符向脑门拍之前,忍不住用毛笔戳了戳胖子。
笔杆戳在胖子后背上,戳出来一个令人心满意足的凹陷。
“嘶……!”辛胖子倒抽了一口冷气,费力的转过身,瞪了郑清一眼:“没看见我在做生意吗?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打扰别人好不好!”
“生意?”郑清眨眨眼,一脸疑惑。
“如果你最近这几天不是时不时玩失踪,就应该知道我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