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乔皇后一直待在宫里,几年都没出过宫了。一个庶子媳妇去世,也无需堂堂皇后出面送葬。
乔皇后用袖子擦了眼泪,低声道:“你父皇传口谕来,就是想让你去五皇子府。你何苦为难刘公公,让他再跑那么一趟。”
陆明玉却道:“又想马跑,又不乐意让马儿吃草。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好事。趁着这时候,先让父皇解了椒房殿的禁足令。那些御林侍卫天天守在殿外,实在碍眼。”
乔皇后也就不吭声了。
不出所料,很快,刘公公又气喘吁吁地来了:“皇上有旨,从今日起,椒房殿外的御林侍卫都撤走,皇后娘娘可随意出入。五皇子妃的丧事,请太子妃娘娘出宫一趟。”
瞧瞧,这一招多有用。
陆明玉和乔皇后对视一眼,齐声领旨。
……
陆明玉策马出宫。
一百太子妃亲兵,紧紧跟随在陆明玉身后。百余匹骏马奔驰,如旋风一般,很快到了五皇子府外。
五皇子府已经乱成了一团。
三天前,五皇子在宗人府毒发身亡。今日凌晨,五皇子妃悬梁自尽。短短几日,两个主子都闭目西去。
五皇子府里的内侍宫人们,个个人心惶惶。
已经得了丧信的余家人,先一步到了五皇子府。领头的正是吏部余尚书。余尚书一把年纪了,痛失爱女,面色惨然,勉强撑着没有失仪。
余夫人等一众女眷,围在五皇子妃的尸首边,哭肿了眼,泣不成声。
陆明玉赶到的时候,正是这么一副混乱场面。
余家人老老少少几十口,沉浸在悲痛中,哭声震天。谁也没下跪行礼。
此时也不是计较礼数的时候。
陆明玉迈步上前,目光掠过余氏死白的脸。
余氏性情文雅,近乎懦弱,平日和谁都和和气气的,从不与人结怨。陆明玉厌恶李昌,对余氏却颇有好感。妯娌两个,来往不算多,见了面也一团和气。
没想到,今日她要来送余氏最后一程。
余夫人已经哭得快晕厥过去。
陆明玉暗叹一声,俯下身,扶起余夫人:“余氏一时想不开,自尽轻生。这般年轻就香消玉殒,委实令人惋惜。”
“夫人心中悲恸,我感同身受。只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再悲伤,也不能令逝者睁眼复生。请夫人多保重身体。”
这等轻飘飘的劝慰,余夫人哪里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