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之内都别下榻。等过了两个月,看看伤养得如何再说。”
“外间诸事,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担着。三位小殿下也都长大懂事了。娘娘什么都别管,一心养身体才是。”
陆明玉轻笑一声:“好,我都听你的。”
绮云抿唇一笑:“奴婢斗胆多嘴,娘娘别放在心上。”
李景一回来,陆明玉身上的重担都卸下了,心情也格外好,轻声笑道:“别人不敢管我,也不敢多嘴。你说什么,我总是肯听的。”
宫中在办丧事,主仆两个说笑几句,也就住了口。
……
李景白日跪灵,到了晚上三更,就悄然回东宫。不到五更天就回灵堂。算起来,每天只合眼不到两个时辰。
臣子们齐齐装聋作哑,只当不知道。
太子殿下身上还有伤,跪灵又最是消耗体力。可不能将太子殿下累垮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永嘉帝尸骨还未下葬,臣子们已自动自发地视太子殿下为新帝,处处为太子殿下着想了。
百官都要跪灵,天下大丧,所有国朝政事都暂且被搁下。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堆积在一起,无人过问。
过了头七之后,乔阁老颤巍巍地对太子殿下进言:“停灵要七七四十九日。国朝政事总不能一直置之不理。无关紧要的,暂且不管。有些要紧的,总该处置一二。”
换在民间,头七一过就能下葬了。天子的丧礼,要七七四十九天。这么长的时间不理政事,确实不妥。
大魏疆土辽阔,百余个大大小小的郡县,每天都有一堆奏折。
李景略一思忖,低声道:“我得留在灵堂里。就请阁老和几位尚书排做两班,轮流去看奏折。不要紧的,看着处置。十分重要的,再来禀报。”
乔阁老也有此意,很快应了下来。
隔日,兵部杨尚书就带了一份奏折进了灵堂,低声向太子殿下请示:“濮阳侯上了奏折,要进宫为皇上跪灵。”
濮阳侯倒是安分。没有宫中宣召,一直待在军营里。如今上奏折,也在情理之中。
满朝文武都来跪灵。他身为武将,又是永嘉帝嫡亲的表弟,总该来灵堂里磕头守灵。
李景没有立刻应允。
他悄然起身去了安静的偏殿,令人请岳父陆临过来商议此事:“……岳父,现在召濮阳侯进宫,是否合适?”
陆临目光一闪,淡淡道:“濮阳侯要尽臣子的本分,殿下当然不能拦着。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