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却不再回答,也不敢回答,只能去吻她,试图用不断加深的吻来抹掉她的伤痕,也遮蔽自己的眼睛。
可惜爱念难全,孽难灭,只是此时此地,他在她身体里,几分真,几分恨?
或许他自己也分不清,只能听见喉咙间的沉喘和她的呼吸,混着海浪声。
最后连翘几乎是将牙齿镶进他的肉里,有泪水从眼角淌下来,头顶的苍穹和月色,繁星全部碎在她潮湿的眼底。
终于停止,万物俱熄。
冯厉行额上渗着汗,却紧紧捏住她布满旧伤的手腕,指尖慢慢擦过凸起来的疤痕,再去吻她沾着泪水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总觉得亏欠她。
可是某些感情又好矛盾,他一边偿还,一边伤害,谁来拯救谁?
“我知道你提前在游艇的油箱做了手脚,马丁是老船长了,不可能犯这种半路断油的低级错误,所以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连翘简直不敢相信,微微睁开眼睛,他的表情沉郁却又真诚,一改往日的痞态与阴冷。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啊。
知道她提前跟黑人船长串通好,也知道她处心积虑地要跟他发生关系,更知道她抱有目的。
所以他才将计就计,一拍即合,最终让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