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心躲着自己,又怎么会轻易让他找到。
“周先生……周先生?”
“我知道了,先这样,挂了。”
周沉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于玮彤的电话。
“怎么样?见到何欢了吗?”
周沉握住方向盘,沉了一口气:“没有,她没出现,学校说她上周就去把证书领走了。”
“怎么这样啊!”于玮彤也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这么看来那丫头真是诚心要躲着周沉了。
于玮彤又想起那晚周沉在西餐厅里落寞的样子,不免又有些同情起来。
“周先生,您也别太着急了,你和何欢之间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之前您跟她离婚可能真是伤到她的心了,所以脑子里一时转不过来,等她有天想明白应该会主动跟您联系。”
这分明就是宽慰哄人的话,更何况周沉根本等不了了。
这段时间对于他而言真是痛苦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待与痛苦中度过。
“或许我还没等到她联系我就已经先疯了。”周沉的话语挫败,语气有些自嘲,于玮彤作为旁观者听了都甚觉酸楚不堪。
为什么明明相爱相惜的一对人,最终会弄成这样的结果?
……
周沉挂了于玮彤的电话,心里一阵烦躁不安,仿佛全世界都荒了。
原本他还寄希望于毕业典礼,这是他站在茫茫荒野上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标杆,可现在毕业典礼结束了,何欢没有来,唯一的标杆也消失了。
周沉长吁一口气,习惯性地打开车里的音响,流畅的钢琴曲飘出来,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真是越想念便越烦乱,连音乐都跟他作对吧,音响里流出来的音律是他所熟悉的那首曲子——《卡布里的月光》。
曾经可以治愈他烦乱的曲子,如今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带有穿透力,像利箭一般穿过他的心脏和身体。
周沉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的车影和人流全部融合交织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开车开不下去了,这样很容易出事,于是放慢车速将车子停到了路边上。
音响里的音乐还在继续。
周沉疲惫地弯腰趴在了方向盘上,手背托着自己的额头,耳边是熟悉的旋律。
卡布里的月光。
何欢曾有次搂着周沉的脖子撒娇过,她说如果她能够把教师证考下来,就让周沉陪她去卡布里玩一次。
周沉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