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你有功绩在,他也不好为难你。
你再熬个十年八年的,总归不会比我差了。”
这几句话算是掏心窝了。
徐砚心里门清,这些道理他自个儿也想得明白,他自幼读书、考官,虽说是仗着岳家才走得顺风顺水,但心中一样有他的抱负。
若是个没有野心的,就算岳家在前头拖着、屁股后面踹着,一样走不远的。
他能有今日,是他一心往上爬的结果。
徐砚考中后,做过编修,只是那活要累功太难了,熬也不一定能熬出头,这才想法子调来了工部,从主事做起,任员外郎、郎中,现在成了侍郎。
但工部累功,说快也不快,比有些好地方的官员差远了。
去两湖治水,看着是烫手山芋,又辛苦又操劳,但却是个好机会,于己于民,徐砚都不会错过。
至于刘尚书,前阵子与他还不是这般客气的,甚至在侍郎府因流言所困时,摆出过疏离态度,眼下如此,大抵是听说了徐、纪两家结亲之事。
人就是这般现实。
徐砚摸爬滚打多年,知道别怪他人,自己硬实了,就不怕了。
为了徐家,为了几个孩子,他也要把官路走踏实些。
徐砚拱手与刘尚书慷慨激昂说了一番为朝廷分忧、为百姓求福的高帽子,听得刘尚书极其满意,他便起身回府了。
侍郎府里,一听说徐砚要去两湖赈灾,一下子闹开了锅。
闵老太太急得直掉眼泪,水火无情,决堤的大水,那是要命的!不说洪水,还有后头的疫病,不是疫病,还水土不服呢!没瞧见曹峰都死在路上没回到京城吗?
可惜闵老太太说什么都不顶用,杨氏分得清利弊,哪怕晓得有风险,还是张罗着给徐砚准备行李盘缠,又让娘家帮着牵了线,寻了一位早年为官、对两湖水利颇有见识心得的老大人的名帖,写了引荐信,让徐砚沿途经过时去拜访一番。
徐砚拿着信,叹道:“还是夫人晓得轻重。”
杨氏嘴上柔柔的,背过身去却翻了个白眼,拿她跟闵老太太比?老太太能知道什么东西!
这厢徐砚准备远行,工部里要随行的官员,他也点好了,临行前,还是去御书房听了一番训诫。
圣上自是少不得说些勉励的话,又关心了一番当地百姓,正说着,小内侍急匆匆跑进来,跪着呈上了新送到的急报。
徐砚的眼皮子跳了跳。
圣上看了急报,重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