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了,跟着礼明观的道竺师太学医,道竺师太救治的几个病人先后没了,一口咬定是师太开错了方子,礼明观也被砸了。
后来才弄明白,有两个是没有按照方子用药、改了药材份量,吃死的;还有一个,师太一早就说过他药石无医,那人坚持要方子,说死了也无妨,有方子图个心安,师太才给写了,最后却……
李道姑自那之后下了西山,一直在京城附近游历、看诊,她的规矩,所有的病况、还能不能治、之前几任大夫和她要开的方子,全部写在纸上,病人按了手印才给。”
“那曲娘子从两湖来,九月二十八日经过卲安,也不奇怪啊。”
“那纸上就该是沿途其他城镇大夫的方子了,李道姑这么说,曲娘子给的肯定是卲安本地的大夫的方子,”一位妇人看着李道姑,道,“我信她,她这些年救了好些人的,那曲娘子看来是靠不住。”
李道姑才不管边上人说什么,只看着曲娘子,道:“还要不要我给你详细念一念?”
比起空口白话,那张纸上的红指印才是真真切切的,曲娘子撑不住了,见百姓们都在看着她,她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了起来。
婆子见状,立刻跳了起来:“我们娘子要生了,你们这些人,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一直闹个不休!
你们徐家不要脸面,不顾香火,我们娘子还要活命的!
若是我们娘子生产时不好了,我告诉你们,你们都背着人命!”
婆子吼得龇牙咧嘴,眼中情绪,凶狠多余愤怒、急切。
杨氏看着那目光,不由打了个寒噤,她偏过头问谷大娘道:“大娘认得那婆子吗?”
谷大娘摇头:“不认得,这曲娘子在我们卲安时,身边没有这么一个婆子。”
杨氏闻言,不由谨慎起来,交代画竹:“给她叫稳婆,不许这婆子进产房。”
画竹立刻明白了,高声与百姓们道:“各位之中,有没有会接生的?还请先给曲娘子看看。
哪怕并不精通,但只要是生养过的妇人,能帮上忙的,还是希望各位进客栈里搭把手。
虽不是徐家孩子,但生产是大事,能叫他们母子平安,徐家会给各位红封的。”
围观的大老爷们没了法子,几个壮实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东街上兼做稳婆营生的婆子先站了出来:“我给她瞧瞧。”
有人冒头,后头自然会有人跟上。
都是来看热闹的,能参与其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