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了。”
顾云锦道:“这么快?”
“有名有姓儿的,不难打听,”听风笑道,“苑马寺江少卿府里,原先的确有一房姓席的家仆,不过去年夏天脱籍了,如今住在城东。”
去年夏天,那就是和前世一样。
顾云锦点了点头,又问:“知道是为何脱籍吗?是做了什么得了主家恩典?”
听风道:“江少卿府里,前几年就有家仆脱籍的先例,那家是两个儿子给江少卿的幼子伴读,对做学问很有见解。
江少卿惜才,让脱了籍,给了银子,虽然搬出了江家,但那哥俩还与江家公子一道念书。
前年做哥哥的那个中了秀才了,做弟弟的虽落榜了,但听说先生很看好,再磨砺两年大把握能中的。
席家的状况却不一样,没有听说是哪儿出色才得了主家恩典,好似是得了笔银钱,自家求赎身。
江少卿没为难人,收了银子就随那家去了。
席家搬到城东之后,也没有与江府再走动,甚至今年年节里都没有登门。”
顾云锦抿了抿唇。
这就有些怪了。
一般而言,主家开恩脱了籍的旧家仆,对主家都是极其感恩的,不说按着日子去拜访,逢年过节总是会露脸的。
不说旁人,只说符佩清的父亲符广致,只因当年做过平远侯府的门客,过了十多年,还记得老夫人生辰时带着妻儿来贺寿。
门客都念旧,更别说寻常的家仆了。
而席家,脱籍后的第一个春节,就不往江家去,实属罕见。
“席家如今做什么营生?”顾云锦又问,“大笔银钱自赎身,怕是有些拮据吧?”
听风道:“席家四口人,席家大郎识字,如今跟着城东一家书馆的先生念书,也抄些蒙学书册给书馆卖,算作束脩银子。
他妹妹还未说亲,平日做些针线补家用,两兄妹的爹娘在街上摆了个早食铺子,生意还可以的。”
这么听着,与顾云锦记忆里的席家是一样的。
她前世应下这门亲,也是因为席家大郎算是懂些道理的读书人。
“他家……”顾云锦斟酌着,道,“平时可有与一些权贵结交?”
听风摇头:“这个倒是不曾打听到。”
“那你再多留心,有消息便来与我说。”顾云锦交代着。
听风应了,心里也忍不住嘀咕,莫非是夫人听闻了什么才让他去打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