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手就宿在这儿。
青川过来,低声与孙睿道:“京里新送来的消息,说是小公爷已经抵京了,圣上让他往南陵来,大殿下主动请缨同行,圣上也准了,算算消息在路上的时间,想来他们应当要出发了。”
孙睿背着手,闻言抬起眼帘,道:“孙祈要来?”
“是,”青川颔首,“大殿下同行,小公爷抵达的日子大抵还要延后几日。”
孙睿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孙宣在做什么?他能老老实实看着孙祈动作?”
青川答道:“五殿下想效仿前朝旧制,把封疆大吏、戍边将军的家眷留在京中。”
孙睿抿住了唇,半晌,他嗤的笑了声。
他不用问圣上对此事是如何看待的,孙睿知道圣上的性情,孙宣的提案是提在了圣上的心坎上,哪怕不在一时之间,后续也会推进。
孙睿奇的反倒是孙宣,他的那个五弟,不似个有胆儿提这种事儿的人。
是有人在给孙宣出主意吧……
他这些日子不在京中,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往外冒了。
“孙璧那里还是老样子?”孙睿又问。
青川还留了些人手盯着孙璧与董之望,只是局势使然,递消息不及先前方便,但大致的状况还是知道的,他冲孙睿点了点头。
那两人虽是一条船上的,为了做土皇帝也暗暗打算了好些年,可毕竟不是一个人、不可能一条心。
董之望觉得孙璧操之过急,怎么能说反就反呢,真要反,就该把事情做得漂亮些,说什么也要把孙睿和孙禛扣在郡王府,结果孙璧出了岔子,叫孙睿看出了端倪,孙禛和孙睿两人前后脚就跑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孙璧怪罪董之望优柔寡断,孙睿日日在府衙里,必然是发现了什么叫他品出不对劲来,这才一面虚以委蛇,一面让孙禛先走,若是早些动手,当机立断,根本不会让他们脱身。
而且,说到底,错就错在了老郭婆身上。
董之望当时不逞地头蛇的威风,不为难刑部,把只是中间人、根本不知孩童最终下落的老郭婆直接交给刑部处置,让这些京城人早来早走,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局面。
不过,彼此怪罪归怪罪,贼船已经上了,董之望和孙璧还不至于为了彼此推责任而坏了合作。
选择造反,就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了。
“与邻府接壤之处,董之望调集了兵力,与余将军对峙,这些日子两军观望为主,并未起大冲突,”青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