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就打。
余将军让手下副将去清点人手,准备翌日一早出发。
宜平的官员这时候也不说其他话了,只纷纷预祝他们得胜而归,打出气势来,让孙璧知道固守是守不住南陵的。
蒋慕渊不疾不徐走出大帐,后头孙祈跟了出来,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孙祈把蒋慕渊请到自己帐中,轻声道:“阿渊,排兵布阵之事,我就是个门外汉,兵书读了些,说到底也就是纸上谈兵,我自知这方便不足。
你与余将军的一番商议,我觉得很有道理,也赞成你们这么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三弟、七弟真在孙璧手上,孙璧又不按常理出牌,那我们即便出师大胜,也不能跟父皇交代。
我们两个,一个是父皇的儿子、一个是外甥,真有万一,被罚被骂、禁足罚俸,往后远离朝政、不得重用,这些差不多也到头了,但余将军他们,恐要掉脑袋。
一会儿你我还是写份折子,把如今状况仔细告知父皇,也希望他能做一二指点。”
蒋慕渊看着孙祈,脸上挂着笑,点头应了。
他理解孙祈的小心,也知道这是孙祈拐着弯示好,不仅是怕余将军等人掉脑袋,也是不想蒋慕渊被圣上疏离。
想他两辈子琢磨朝政几十年,前世走到头也就是圣上手里的一枚棋子,打压逼迫,没想到重活一世,圣上的心思埋得极深,谁也看不穿,以至于孙祈、孙宣等人都认为蒋慕渊在圣上心里份量颇重,一个两个都想法子示好、拉拢他。
蒋慕渊道:“今日开战,刀剑无眼,冲杀起来,恐顾不上殿下安危,殿下不如留在帐中,等我们归来?”
孙祈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去上阵杀敌,一来是胆子小赌不起,二来是太清楚自己这方便的斤两了,他的武艺,与兄弟们切磋还能应付,战场上搏命,肯定是吃不消的。
他没想找死,也不愿拖后腿,自然从善如流,道:“我有自知之明,我这种身手上战场,那是给你们添乱的,我就留在这儿。”
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说了一番客套话,也就结束了。
蒋慕渊去做出征前的准备,孙祈背着手站在大帐外,暗暗思考着孙睿和孙禛的行踪。
这两人还是别出事了,真出事了,孙祈也要被连累。
依着商议,大军明日一早出发,余将军坐镇大帐,手下几位副将出战,蒋慕渊同行,算是个督军,顾云齐请缨做了先锋。
等战鼓声阵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