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公:“不是说就禛儿伤着了,睿儿身体安康吗?这哪里安康了?”
小曾公公垂着头,刚要认错,孙睿就先止了他。
“皇祖母,”孙睿轻咳了一声,“我就是看着瘦了些,比起受伤的七弟,我这样的,哪里不是安康了?”
“怎么能这么比的?”皇太后嗔怪着道,“他伤了是他,你病了是你,你跟哀家说说,怎么就瘦成了这样?”
祖孙两人说话,旁人也不插嘴,赵知语坐在一旁,乖巧极了,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孙睿身上,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
顾云锦也在听,她亦是疑惑不已,送回来的消息上提过,孙睿只在逃离追兵时有些不严重的皮外擦伤,没有受过大伤,在宣平时也一切寻常,怎得就坐船回来的这么些天,就消瘦成这个样子?
若说孙睿身患顽疾,顾云锦是不信的,孙睿前世活得比他们谁都久,今生怎么会突然间就病了。
大抵是苦肉计吧……
这么一想,倒是理顺了七七八八,顾云锦暗暗撇了撇嘴,孙睿也是不容易。
可谁又是容易的?
北地守军、满城百姓,死在破城之夜的那么多性命,谁又是容易的呢?
顾云锦死死攥紧了衣袖下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孙睿并没有留意到顾云锦的这点小小举动,他在细致回答皇太后的问题,面上丝毫没有不耐。
皇太后看他这模样也是心疼,又问了几句,便让他早些回府歇息去,又嘱咐赵知语千万把人伺候好。
赵知语自是应下。
再说孙禛,皇太后摆了摆手,道:“叫他安心养着,哀家这儿何时不能来啊,等自个儿能走了再来也不迟。
你也是,明明身子骨也不适,做什么特特来这一趟?便是要过来,也等日落了来,外头晒人,哀家这里又搁了冰盆,一冷一热的,你原本就畏寒,对你身体越发不好。”
孙睿闻言,刚要说话,就被皇太后阻了。
“肯定是你父皇要你来的,他自个儿不畏冷、不怕热,就当各个都跟他一个样似的,”皇太后撇了撇嘴,哼了声,“回头哀家得说说他!是了,哀家也糊涂,你们别急着走,偏殿那儿没有搁冰盆,但还算凉快,睿儿去歇歇、去去乏,这会儿太阳毒,等晚些凉快了再回去。”
孙睿愣了愣神,下意识地看向了墙角的冰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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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他故意生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