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说的嘛!”
“就是道听途说了,”蒋慕渊道,“明明户部的几位大人刚才都不敢一言断之,还在多番探讨。”
甄议气得直笑。
户部昨儿多果断呐,今儿突然认怂,这不是不敢断言,是迫于压力吧。
蒋慕渊微微仰头,看了看站在殿内殿外的朝臣,突然道:“我前日回京,当夜,我与我媳妇儿一夜未眠。”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好几处都冒出了难忍的咳嗽声。
前一刻还在讲军务,怎么下一瞬,就讲到了夫妻事情了?
这弯拐得也太大了吧?猛得来那么一下,人都被晃晕了。
再说了,谁愿意听你说这个?
讲这个作甚!
蒋慕渊才不管他们是个什么表情,继续道:“她是向我请教南陵之事,从地形地势、排兵布阵,之前雨季对战局的影响,依照历年变化、之后南陵的气候又会如何变化,她不止是听,还提了很多问题,结合她自己读过的那些兵书,都颇有一番见解。”
这么一说,倒是有不少人品过味道来了。
有些先前想提问又没有寻到合适问题的,不免脸上露了懊恼之情,天气雨水这一点,他们忽略了。
甄议还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当即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
蒋慕渊是骂他还不如一个后宅女子。
绍方德弓着腰,恨不得把脸都埋到笏板后头去,他知蒋慕渊性情,体会自然更深,小公爷嘴里不饶人,贬甄议就贬嘛,作甚还不忘夸一夸媳妇儿?
自己这么一个“老实人”,为了在大朝会上不失态,忍得可是很辛苦的!
怕蒋慕渊接下去又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绍方德赶紧开口打圆场:“小公爷夫人将门出身,从小耳濡目染,也经历过战事,自是有本事的。”
绍方德也不管这么说话像不像一个马屁精,总归蒋慕渊要吹,他先帮着吹了,好话吹尽,总不会再叫蒋慕渊给晃晕了吧?
豁出去他一人,造福无数人,没听着刚刚傅太师都咳嗽着清嗓子了嘛。
蒋慕渊却好似全然不知道绍方德的苦心,道:“我在给我媳妇儿讲解的时候,她的丫鬟就在边上竖着耳朵听,态度端正、一心向上,我昨夜回府,还听见那丫鬟与另一个讲战事,说得也是头头是道,不说全领会了,起码也明白了七八成。”
好嘛!
这是说甄议不好学,连个丫鬟都比不上了。
绍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