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选了一个将信将疑的。
蒋慕渊又道:“蜀地状况历来复杂,我们谁都不是乔靖,但圣上既然考量到了,能不打自是最好,万一真乱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免得像北地与南陵一样,被打个措手不及。”
肃宁伯背着手,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虽心有疑惑,但在御书房里时与圣上、蒋慕渊认真商讨的原因。
“伯爷,此番若迎敌,府上……”蒋慕渊问道。
肃宁伯笑道:“上阵父子兵,他们几兄弟都缺少磨砺,还太嫩了。”
蒋慕渊也笑了。
他清楚,以程家铁骨,无论主帅是谁,程家兄弟必然会去,世袭罔替的肃宁伯府,可不是顶着祖上荣光混日子的。
若是肃宁伯带兵,也许能稳着程晋之一些。
可战场上的事情太难说了,没有人能断言结果。
也正是因为蒋慕渊把程晋之当兄弟,他不可能拦着程晋之光耀门楣、建功立业,将门,走得就是这么一条路。
怕他流血、怕他牺牲?
那不是真情谊。
傍晚时,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雨下,整座京城提前入了夜,这场雨一直落到了天明。
翌日,圣旨下,命肃宁伯点将,携精兵督军南陵,两日后出发。
肃宁伯领旨,从京畿卫所点了兵,检阅训话,准备出发。
除了旁支子弟,肃宁伯带上了程礼之和程晋之,京中事务皆由程言之掌握。
京里百姓议论纷纷,大伙儿都知道余将军带兵在南陵耗了一年了,总算能有所收获,肃宁伯此时带兵督军,倒有点抢功劳的意思。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督军南陵不过是虚晃一枪。
肃宁伯要督的是中原布兵,要防的是蜀地突袭,他们这些人去的不是南陵,而是死死卡住西蜀进攻中原的路。
素香楼上,孙恪做东,与蒋慕渊一道给程晋之践行。
酒过三巡,蒋慕渊道:“娶了媳妇儿的人了,万事小心些。”
“怎的?”孙恪抬起眼皮子,笑了声,“你还怕孙璧吞了他啊?孙璧有那个胆子?”
“天下不缺胆大之人,”蒋慕渊道,“造反都敢,还有什么不敢?”
程晋之自是晓得去向的,他也不与孙恪点破,只是笑着饮了酒:“阿琬等着我,我爬也要爬回来不是?”
“呸呸呸!”孙恪一连啐了三声,“会不会说话?怎么能爬呢?你就不能骑着马、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