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毕竟,以傅太师来看,让几位殿下有了争位的心和路子,就已然对传承大业不稳当了。
他放下了茶盏,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年人思虑中,他也确实要再多想一想。
傅太师正思索着,边上一位老大人唤他,道:“您家的曾孙女儿抓周,小公爷夫人是赶不上了。”
提起自家念姐儿,傅太师的脸上有了笑容。
一转眼,就一年了。
以顾云思和顾云锦的亲密劲儿,傅家本可以把姐儿抓周多拖一个月,等顾云锦出了月子好来观礼,可惜,傅敏芝一直喊着不看到姐儿抓周就不出阁,江南霍家那儿真心求娶,愣是从顾云思孕中等到了今年。
婚期早就合了,彼时压根没想到日子会撞上,傅太师这会儿哪有脸再去说改期,只能如此了。
念姐儿抓周,亲友们围了一圈,顾云锦自个儿去不了,寿安倒是欢欢喜喜地去了。
姐儿二话不说,抓了一支竹笔。
大伙儿说着吉祥话,傅太师看着姐儿手中的笔,深吸了一口气。
君子当如竹啊,气节、风骨,才是传承的根本。
他们念姐儿都知道的事儿,他这把年纪了,却想不转呢。
寿安回了国公府,把念姐儿抓周的状况描绘给顾云锦听,说完,轻轻在哥儿手上点了点:“我们祐哥儿以后会抓什么呢?”
顾云锦忍俊不禁。
她自然也看到了圣上赐名的那纸轴。
名字背后的意思,顾云锦一开始没有全部领会,还是隔了两天,突然想起来的,彼时心境,自是无比复杂。
可正如蒋慕渊说的那样,这份庇祐,天家不给,他们做父母的自己给。
临近七月,天气越发热了起来。
军报日日送抵京城,战事状况,一如这天气一般。
先是一直龟缩防御的董之望和孙璧突然出兵了,许是觉得余将军麾下主力都被肃宁伯调去支援蜀地战事,南陵想要搏一把,趁着夜色突然开了城门,想冲击朝廷的前沿驻军。
孙璧此举确实出乎了余将军的意料,但老将带兵,最是知道战场上什么再是反常的举动都有可能发生,这种情理之中的状况也不算耗无防备,只是叫敌人冲了个先手,战损比预计中的大一些。
不过,孙璧奇袭未成,损失更大,尤其是士气上的打击沉重,哪怕孙璧和董之望要继续严守,南陵民间和官场,必然会越发动摇。
“不出三月,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