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保道,“怕就怕,不是个能教出来的!何况,我们躺了,大殿下他们都还在呢,到时候那场面……”
十几年的磨砺与奋斗,足够孙祈他们丰满自己的羽翼了。
到时候,刚刚才冒头的小殿下们怎么与兄长们竞争?
还不是翻天覆地!
三公越说越惆怅,一辈子风风雨雨走到今天,排开公候伯府,朝堂上,就数他们三人最风光,结果眼看着能功成身退了,如此难题扔在眼前。
倒不是最后一定要操心,而是正如蒋慕渊说的那样,他们入土了,他们的后人还要做官的,一旦站错了边,整个家族几十几百年的功业毁于一旦。
家业毁了,百姓也苦啊!
当年先帝登基前后的事儿,他们都是亲身经历了的。
那几天几夜,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还是要想想法子,”傅太师道,“便是逼,也要逼圣上立个适合的太子。”
“谁合适?”曹太保叹道,“原想着三殿下算是不错的了,可明州那事儿,我听着都头痛。”
头痛的也不是孙睿不分青红皂白,明知赵方史贪墨还替他粉饰,他们怕的是今朝有个虞贵妃,往后出个赵贵妃。
孙睿在御书房里的态度就是护着赵氏了,哪怕赵家真的倒下,圣上难道还能为赵方史贪墨而把赵知语给杀了?
赵知语还在,孙睿还护着,几十年后,谁知道呢。
“其他殿下,还是弱了一些……”傅太师道。
真有一个出色极了的,岂会让他们为难成这么样子?
正是谁都差不多,才会一直纠结。
锅子没有动几口,热酒饮了好几盅。
冯太傅明显是吃多了酒,酒意上头,晃着脑袋道:“小公爷若是儿子,不是外甥,我们几个老兄弟还烦什么呀!”
曹太保没有醉,扶着酒盏的手抖了抖,撒了一半:“慎言!慎言!”
冯太傅没有听见,但也没有说,他醉得睡着了。
主人家醉过去了,做客的也不好再留。
傅太师与曹太保一道离开。
冷风迎面而来,吹得曹太保打了个寒颤,他搓了搓手,低声道:“可惜不是啊!”
“让他慎言,”傅太师咳嗽了一声,“怎么自己也管不住嘴了?”
曹太保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年纪大了,吃了酒就犯糊涂了嘛!”
傅太师闻言,也笑,笑过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