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嚼的舌根。
她不怕别人说她爱财,她若不爱财,又怎么教唆着王琅努力给乔靖办事儿呢?
说回来,她这个年纪,不爱俏是不可能的。
前两年节俭,她能省吃俭用,但有银子能正大光明花给别人看,她当然要打些称心如意的首饰。
王琅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很难,她能让他做得更顺畅些,又能同时让自己漂亮些,两全其美。
金安雅提着点心进去,王琅正在偏厅奋笔疾书。
大案上摆着不少文书,他的身后还挂着蜀地的地图,闻声,王琅抬起头来,眼下一片青色,很是疲惫模样。
王琅见了她,也就放下了笔。
金安雅备了点心,又亲手给王琅煮了茶水,接着热水翻滚的声音,她才压着声,道:“说要快些,最迟到开春,收不回蜀地也要让乔靖没力气折腾。”
王琅挑眉。
如此算来,不过一季而已。
与当时简单商议时相比,紧了许多。
王琅曾听袁二提过,小公爷对这场战事的预期,两年内能打完已数速胜了,真拖上三四年,也不觉得意外。
可事实上,到来年开春,都没有满一年。
有如此变化,想来是朝中有变故,以至于小公爷不得不迫切获得蜀地胜利。
王琅如今帮乔靖处理文书,陆陆续续也能收到不少线报。
前几天刚得的消息,蒋慕渊亲自从平海关调了战船兵力往江南,又让余将军募兵。
当时乔靖火大得不行,蒋慕渊让江南水师与蜀地水师同归于尽,乔靖咒他,说蜀地水师无力东山再起,江南水师也别想有什么好处,朝廷没钱,还募兵呢!募来的都吃猪食去!
现在想来,此举背后大抵另有文章。
王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只有短短一季,委实困难。
远远的,似有脚步声过来。
金安雅听见了,站起身来,声音冷冰冰的:“我就要那串珊瑚!母亲那个岁数,还戴珊瑚做什么?惹人笑话吗?珊瑚就该是我这个岁数用的!我不管,你不开口问她要,我就自己去要了!我今儿还定了根簪子,上头就要嵌珊瑚!”
王琅反应也快,无奈地直摇头:“一串珊瑚罢了,你从前又不是没有,母亲那串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这几年就这么些念想了,你……”
“是啊,我从前是有,我从前什么都有!”金安雅的声音高了起来,“我从前什么样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