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出了什么状况,你还有精神气争吗?”
孙祈哑口无言,孙宣此人,狡诈有、心狠有,但孝顺是真的孝顺,十几年兄弟,只这一桩,不会看错。
何况,孙宣便是想争,外家不兴盛,陶昭仪一死,他是下风里的下风。
孙宣抱着酒坛子又是一通豪饮,酒液湿了下巴,他浑然不在乎,只是念叨着“可笑”。
多么的可笑啊!
他们兄弟都在琢磨如何对付孙睿,没想到孙睿没有出声,他们的父皇就已经叫他们大祸临头。
“我以为比的是贤能,得百官百姓的心,原来,只要得父皇的心就够了,什么长、什么贤、什么能,都是假的,”孙宣把酒坛子摔了,恨道,“都是假的!”
孙祈的心一样是拔凉拔凉的。
孙宣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都是假的,那他努力再多,胜算又在哪里?
真给孙禛当磨刀石吗?
凭什么?
思及此处,另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孙祈重重拍了拍孙宣的胳膊:“我们两个不甘心,孙睿会甘心?这么多年,谁都夸他有能耐,结果是给他亲弟弟当幌子的,他能咽得下这口气?赵方史的事儿一出,他那样的聪明人,肯定算到父皇头上。我还是那句话,让他们静阳宫自己斗去!”
“斗不起来,”孙宣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斗不起来。”
“为何?”孙祈反问。
孙宣道:“虞贵妃还在,有虞贵妃压着,孙睿能对孙禛下死手?
当日他在南陵没有对孙禛下手,兴许是他彼时还不知情,可我想过,他就算知道,他也未必会做。
孙禛若不明不白死在外头,父皇和虞贵妃跟前,他交代不过去。
他只要还瞄着那把椅子,他就不能不顾及父皇和虞贵妃的想法,尤其是父皇。
妃子能杀,儿子谁说就杀不得了?”
孙祈毛骨悚然,理智却一遍遍告诉他,再是危言耸听,孙宣的话也有可取之处。
他又开了一坛酒,喝了两口壮胆,道:“那五弟你的意思是……”
“不用对付孙睿,直接朝虞贵妃出手,”孙宣声音淬毒,阴冷极了,“扳倒虞贵妃,孙睿和孙禛必然翻脸。”
圣上是不敢光明正大偏孙禛的,他们只要帮着孙睿毁了孙禛,再等父皇发作孙睿时,坐收渔翁之利。
若孙睿本事不够,直接落败了,留下个失去虞贵妃管教的孙禛,成不了大器。
至于孙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