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佩清这一胎怀得算不上特别辛苦,但也不轻松。
最初不显怀,后来跟吹气一样,一天比一天鼓,又重又沉。
好在人没有瘦,脸还胖了些,叫皇太后看着没有那么揪心。
不然呐,等快足月的时候,边上没有两个人扶着,都不敢让符佩清单独走动了。
永王爷是一门心思想添个金孙,毕竟儿子不出彩,他要在孙儿这一辈上重振旗鼓。
可前回进宫来,几个老嬷嬷都说,这一胎看着像是姐儿。
永王爷不高兴了,没敢在儿媳妇跟前露情绪,只和永王妃说道:“定是皇兄使人来打击我的!”
永王妃哭笑不得。
她倒是无所谓孙子还是孙女,哥儿姐儿都是掌心里的宝贝,家里头一个孩子,母子平平安安最是要紧,哪里会去计较那些。
她自己是一举夺男,只是生产时吃了亏,伤到了底子不好再怀了,永王爷又心疼她,这才只要了孙恪这么一个儿子。
因此,儿媳妇这一胎,她最看重的就是“平安”。
养胎、临盆、坐月子,道道把关,事事做好。
符佩清生孩子平顺,将来他们想添丁,难道还怕添不了吗?
为免永王爷到时候太过失望,永王妃近来没少给他旁敲侧击地说这些,说到了最后,就是一句,各处都看着呢。
看着这个他一心盼来的金孙会有多么出色,多么能耐。
要是到时候,永王爷对着孙女冷了脸,那才是第一时间就叫人看笑话了。
永王爷不想让人笑,更不想着了他皇兄的道,近几日挂在嘴上的就是哥儿姐儿都一样,说服旁人,也说服自己。
其他人看不看得穿,不得而知,反正皇太后是知道这儿子整日在琢磨什么的,也和向嬷嬷他们说笑了几句。
祐哥儿抓周那日,顾云锦给他换上了一身新衣裳,这是长公主准备的,红红火火,看着就喜气。
一家人早早进宫,到了皇太后跟前。
皇太后叫着心肝宝贝,把哥儿抱了过去,欢喜得不肯松手。
永王爷他们来得也挺早。
皇太后现在不敢让符佩清抱祐哥儿了,怕哥儿一不小心就打到她的肚子。
孙仕和孙栩也跟着他们母妃来观礼,慈心宫一时间聚了这么多孩子,颇为热闹。
圣上和几位皇子下朝过来,也不急着让祐哥儿抓周,先逗了几个孩子一会儿。
他先前极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