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快,这事儿是不是说不得?”
蒋慕渊道:“你还是赶紧招呼客人去吧,有什么消息,你们素香楼还会落在别人后头?”
小二笑得憨厚,转身去了。
周五爷也笑了声,道:“我有点儿明白小王爷的爱好了,看人红红火火做生意,挺痛快的。我将来若得闲,也开家茶楼,整天往那儿一坐,喝茶吃花生,自在。”
蒋慕渊忍俊不禁。
这也就是说说而已,周五爷不是个闲得住的,哪会有什么得闲时候。
可周五爷说得也对,红火做生意,热闹过日子,谁看了不高兴呢?
他们所有的坚持和努力,不就是希望大伙儿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顺天府里,蒋慕渊见到了准备出去的绍方德。
才半年未见,绍府尹的头发白了大半,银的黑的夹在一块,看起来老了十岁。
绍方德也看到他了,便没有上轿,过来道:“国公爷出去了,大抵要天黑才回来,我正好要去六部衙门,小公爷一道?”
绍大人一肚子苦水,憋在肚子里晃荡了一路,等到了六部外头,一下轿,就拉着蒋慕渊倒个不停。
“几位老大人的意思是京畿再调一部分余粮给岭北,挨过这个冬天再说,我不是舍不得仓库里那些东西,是眼下运也运不过去,运去了怕也不够,”绍方德道,“京畿今年哪有什么收成?该收粮的时候,被庞登围着打,农田被叛兵、山贼糟蹋得一塌糊涂。
其他州府收上来的粮,一开始是进不了京畿,全往江南送了,后来就更别想了。
眼下圣上迁都,我们这儿连京师都不是了,小公爷,明年的赋税粮盐都往哪里屯?是不是全运新都了?
我这个顺天府尹,往后是在哪边开堂?
哎!也别说以后了,您看看这天气,怕是京城都要下大雪了,这个年都不定好过!”
绍方德的嘴到了三公跟前才堪堪停下,见曹太保看着他,他讪讪道:“老大人们辛苦,我也是焦头烂额,圣上不肯回来,我们谁都不容易,是吧?”
曹太保摸着胡子,哼笑了一声。
都是同路人,谁也别为难谁了。
一众人从借调数量,到押运路程,后续发放,一直商量到了外头大雪纷飞,这算是敲定了方案。
不能不管岭北,但不能不顾京畿状况,更不能在半道上出差池,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
既定下了,蒋慕渊和绍方德先往顺天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