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是时候,孙祈大抵也不想听,便都止了。
他出了行宫,急急忙忙让底下贴告示,又安排人手敲锣打鼓地通知老百姓。
等都安排妥当了,张知府才坐下来缓气。
还好,事情没有往最差的方向发展,他也不用做艰难的抉择。
对于新皇朝、新圣上,他虽然没有功,但思前想后,好像也没有过,老实些做事,应当能保住乌纱帽。
甚好、甚好。
大军终是抵达了城外。
城池城门大开,蒋慕渊领兵入城,直直往行宫去。
行宫外,孙祈领着南朝廷的官员看着坐在马上的蒋慕渊越行越近。
表兄弟两人,两个月前,蒋慕渊称孙祈为“圣上”,两个月后,就不得不对调呼唤。
孙祈看着比他还年轻几岁的蒋慕渊,心中沉沉。
他虽是顺德帝长子,但从小就不出色,比不了孙睿,也比不了蒋慕渊。
或者不该这么说,他从小在刘氏那里听到的是“你得把孙睿比下去”、“你得向阿渊多学一些”。
只是,顺德帝彼时只“看重”孙睿,孙祈和刘氏争位的心也都歇了,那些话都不说了。
后来,后来孙祈终是把孙睿打倒了,但他还是输给了蒋慕渊。
输给这个本与他不应该存在胜负关系的表弟。
思及此处,孙祈的眼眶泛红,他紧紧抱着怀中的玉玺,看着在他跟前站定的蒋慕渊,纠结再纠结,还是交了出去。
他们孙家天下的玉玺,传到他这儿,就断了,传不下去了。
“你也用不上。”孙祈苦笑。
蒋慕渊接过来,交给惊雨保管:“太皇太后会想再看看的。”
提及太皇太后,孙祈有很多话想说,可说给蒋慕渊听又是个味道,干脆不提,只把孙仕牵到了跟前。
“阿渊,”孙祈深吸了一口气,“我求你两件事。
我母后的性子,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一直病着,若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给她些时间吧。
还有仕儿,善待仕儿。”
蒋慕渊伸出手,揉了揉孙仕的脑袋,与孙祈道:“你这般与我说话,我还适应些,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情都会做到。”
不是别别扭扭的君臣关系,也不是成王败寇,而是自小熟悉的表兄弟。
孙祈听明白了蒋慕渊的意思,试着挤出笑容来,可到底情绪不对,笑比哭难看。
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