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用手一指:“就在前面不远处。”
身后一人便道:“快走吧,别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耽搁。先前咱们脚程快,怕是追超过了。现在折回来还要细细寻找,没时间啰嗦。”
为首之人听了点头,一群人又打马扬鞭离去。
阿竹额头上脑门上全是汗,倚着树干坐下来,喘着粗气。
唐白抬头望去,那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深邃幽暗的瞧着她的眼眸深处,屏气凝神,紧抿薄唇,直勾勾的甚是骇人。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这一折腾,有些长好的迸裂开来,又渗出很多血迹。
唐白沿着溪流看了一会,又打开地图瞧了许久,对阿竹道:“我们要放弃官道了。”
那些人明明白白是在寻人,不管是不是寻他,定会沿着官道仔细搜查,等他们问到农户家,若是农户照实说了,就立即会追过来。
阿竹也明白其中利害,点点头,连干粮都顾不得吃,一应收了起来,将那人放下,用独轮车推了,渡过小溪流,往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与官道是平行的,只不过挨着大路,因此人迹罕至,全是及腿深的灌木和荆棘。
唐白在前面用匕首开路,阿竹跟在后面推独轮车,走得甚是艰难。
不多时,身上的衣衫和包袱都被割破了。
阿竹咬紧牙关,一步深一步浅,艰难前行。
夜幕降临,也没走出树林,反而听不远处有野兽忽高忽低的叫声。
撕了些干粮裹腹,又将手上和脚上细碎的伤口上了药,主仆二人割了一些艾草铺了一个圈。
这才选了一处深草窝躺下,将独轮车隔在中间,再垫上麻袋在对面安置了那人。
唐白低声道:“他伤势明显好转,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