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强。舅老爷家不会也遭大难了吧?”
许家不穷,许达生虽然没有朝廷俸禄,但是这些年外祖父给皇子当老师的封赏也不少,家中置办的资产不菲。除了田地收租,更有铺子经营。
“大约舅妈要来了,估计要哭穷了。”唐白苦笑:“等一下我说什么,你可千万别吱声。”
阿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听令是听习惯了,没有异议。
唐白没吃晚饭,原封不动让下人端了回去。
不过一杯茶功夫,舅妈果然过来了。
李氏精明能干。唐白小时候,总觉得这夫妻两个性格差太多,长大了却也明白,许达生的性子,是明着算计,而李氏的性子,是暗地里计较,说得不好听点,和善基本上是伪善。
李氏虽精明,但是家教极好,门风严谨,贤良能干,管起家来井井有条,是不可多得的良配。
她的精明,还表现在手面上比许达生,不止大方一点半点,时常让许达生心疼。
此外,倒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思想间李氏便来了,拉着唐白的手,还未说话眼泪先流:“好孩子,苦了你了。晚饭都没吃。不是舅妈舍不得,实在家里,因为外祖父故去有些难处。”
唐白只点头,不吭声。
李氏又道:“我与二姐虽未常见面,可家里就这么一位姑奶奶,自然是惦记的,谁承想就出了这事儿……可怜咱们两家,真是祸不单行啊。”
唐白安抚了李氏好一会儿,才道:“舅妈,我出门时,爹爹叮嘱我,到了外祖家,一是要好好侍奉外祖,二是不要惦记回扬州……想来,爹爹是早有安排的。只是我之前想岔了,差点辜负了表妹一番好意。”唐白握着李氏的手,伏在她膝盖上痛哭,绝口不提小表弟的“无心之言”,只一味比李氏哭的还惨:“阿白如今孤苦无依,还请舅妈垂怜……”
“可怜啊可怜。”李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点头道:“如今你外祖去了,侍奉自然是谈不上。只是你别嫌舅妈亏待着你……”
唐白听闻此话,感动得痛哭不已:“……若非舅妈心善……阿白是无家可归了。爹爹虽然留了信,说不会牵连家人。可是他在朝为官十几年,也还不是说死就死了?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是不是自尽的,或者是被人暗杀也说不定!若是我也被追杀,再牵连到你们……我真是害怕啊……”哭着哭着浑身颤抖起来,像是怕极了。
李氏听着觉得不对劲,就见唐白拿出信来:“这是爹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