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让,唐白对他算是少了一些鄙夷:“是啊,这么巧。”她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唐夫人训练了她五年,总该有些成效的。
“姑娘要去哪里?”
“扬州。”
“哦,不顺路,我去徽州。”
“公子慢走。”
“姑娘小心。”
“嗯。”
客气有礼的寒暄,生疏却又啰嗦。
马车在轿子走了一段路后,又轱辘轱辘赶起路来。
只是,这路只有一条。
于是,轿子渐渐又看得见了,直到再次与马车擦肩而过。
金冠又闪着光,从轿窗露出来:“姑娘,你好。”
“嗯。”唐白不好意思不理会,只得开了马车窗户,跟他打招呼。
“姑娘从哪里来?”
“德州。”
“真巧,我也从德州来。”
“嗯。”
“姑娘去德州干什么?”
干什么?唐白想来想去,大概最合适的理由是:“奔丧。”
“真巧,我也是去奔丧呢。”
“是吗?”唐白觉得这种搭讪太拙劣了。
“是啊。我跟姑娘顶有缘分的。”
“等一下就没有了。”唐白暗想,马车总归要走到前面去的。却不说出来,只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啊。”
马车渐渐远去,轿子渐渐落下。
晚上歇在一间小小的客栈。
这里是高邮了。
去的时候,她一路走走玩玩,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而回来时,路上换了三次马,不过十天的功夫。
唐白倚在客栈二楼,看楼下越来越稀疏的客人,大牛出来:“表小姐,许总管不大好了。”
唐白一惊:“他伤口不是不深吗?怎么上了药还会不好?”
“小的不知。”大牛焦急的很:“我们不懂,您快去看看吧。”
阿竹去传晚饭去了,正端着上来,唐白便叫她一同去看许江。
许江躺在床上,兀自睡着,但是面色如常,并无不妥。
唐白暗道一声中计,急忙起身。后面一阵疾风朝后脑勺闪过,她侧身一避,身形让到窗户边上,那面阿竹已经与小刀打起来。
大牛举着铜茶壶,见一击不得手,被唐白察觉,知道要下狠手了,操起护院的刀,就朝唐白砍过来。
唐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