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人正直,为父的也不便阻挠,可是这荡剑宗的守护……哼!难道我的女儿就要一辈子待在荡剑宗中,不得下山么?如此一来,还哪里有自由可言!”
白冷泽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王维赫此人我是了解的,为人正直,有担当,颇有几分侠骨柔肠,单论人品,当不会让苏将军失望。”
“荡剑宗大长老号称渊亭剑仙,对他孙子的人品,我是不怀疑的,但这个守护的身份么……哼!”苏柒垒抬起了下巴,颇有几分不悦的说道:“我宁愿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漂泊不定的游侠儿,也不愿她一辈子被束缚在那闽山之上!”
白冷泽脸色同样冷了下来。
他前世同是位高权重,执掌他人生死的大人物,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气场,两个男人面对面,四目相交,在气势上,竟然不相伯仲。
僵持了一会,白冷泽突然开口道:“苏将军如此阻挠,可曾问过苏师妹的意见。”
“女儿的婚姻大事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必依着她!”苏柒垒半步不让。
“我本羡慕苏师妹有一个好家庭,现在看来,还不如我这个孤儿。”
“大胆!”苏柒垒厉喝一声,门外两名亲卫走进来抽出腰间长刀,满脸戒备。
白冷泽淡淡的看了这两名亲卫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
苏柒垒意识到自己失态,挥挥手让亲卫出去,这才重新看向白冷泽。
他久居高位,又军功显赫,哪怕是平津王对他,那也是礼让三分,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哪里来的信心和底气,居然敢当着面嘲讽自己?
如此想着,他又想起刚才两人针锋相对时,白冷泽那种孤傲而不羁,而又强势不肯低头的气势,居然丝毫不逊色与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冷泽略一沉默,站起身来朝着苏柒垒深深一鞠躬,说道:“方才是小子冒犯了,还请苏将军还在我年少无知,不要计较。”
苏柒垒何等心智,见白冷泽主动认错,眼里反倒多了几分赞赏之色,不过面子总要维持的,他冷哼一声,说道:“你来当不是为了来给我女儿做媒,也不是为了跟我这个老头子斗气,说吧,你来所为何事?”
白冷泽点点头,说道:“小子听军中将士说,庸旗关以西有一处险地,名鬼渎山,此地河道狭窄,容易渡河。而且蛮人似乎已经发觉了这里,双方已经交手一次,在下既然来此协助将军,自然有知情权。小子想问将军一句,蛮人大举来犯,我方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