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分外头疼的扶着额头,摆了摆手让她说话。
顾砚龄眼眸低垂,随即出声道:“回祖母,今日在成北王府,四妹妹来寻我说话,因——”
“老祖宗!”
顾砚朝哪里敢让顾砚龄说下去,若是她私下倾慕奉国公世子,寻衅长姐的事情被公之于众,依着老祖宗现在的火气,便是关进省悟房都是轻的,指不定会一气之下将她送去家庙。
送去家庙的闺阁小姐,有几个能有好未来的?
顾砚朝想到此,愈发害怕,再也顾不得,当即语声尖利的打断了顾砚朝的话,因着激动,连破音了都未曾察觉。却还根本不给顾砚龄插话的机会,愈发连珠炮一般道:“不过是因为我与顾——”
“我与长姐说话时唤了长姐的名字,那储怡宁就来出言讥讽我没教养。”
越往后说,顾砚朝愈发激动,也愈发觉得自己有理,却丝毫没注意到傅老太太的脸色已沉到了极致,反倒有几分不服气的挺直腰杆儿道:“我听了自然不舒服,她储怡宁算什么?凭什么来说我们定国公府的教养?所以我不过出言回了她一句,她竟然就敢打我,我……我才还手的。”
说到最后,顾砚朝到底底气又弱了几分,小心地觑了傅老太太一眼。
此刻的傅老太太只觉得要气急攻心了,当即攥着手里的茶杯,咬着牙,怒极反笑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回了她句什么?”
顾砚朝见傅老太太面色有些不对,因而愈发小心翼翼的嗫嚅道:“我不过说在成北王府里我只知道有宜阳县主这位嫡亲的孙女,不知道何时一个外姓的人也敢称是成北王府的——”
“哐当!”
傅老太太再也没忍住胸腔的怒意,一把抓起手下的茶杯砸了过去,那青花的茶杯当即落在地上,炸裂开来,碎片溅了一地,惊得众人轻呼,顾砚朝更是吓得大哭起来。
要不是她方才躲得快,那茶杯便是直戳戳朝她来的。
然而傅老太太却再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轻描淡写的偏袒顾砚朝,反倒咬牙冷笑道:“你还有脸哭?要我说,人家打你打得好!”
顾砚朝听得身子一怔,抬头委屈的辩解道:“我又没说错,她不过一个外姓的,要论起来,她身份如何就比我高贵了?我又何苦要受她的欺辱?”
说着顾砚朝越发不甘,抬手就要去擦泪,谁知傅老太太眼角一吊,当即反手指着她怒斥道:“何苦?”
“那褚三是成北王和成北王妃心头上的人,全府上下都捧着,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