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真诚的给谢氏行了一礼,谢氏微微点颌,也算是回应了,俞氏这才转头看着顾砚龄,斟酌了半刻,终究诚恳的看着顾砚龄,语中喑哑而艰涩道:“阿九,今日——”
俞氏犹疑了片刻,终究咬牙道:“今日在成北王府的事,二婶实在担忧,偏生又不在你三妹身侧,三婶如今也只得问你,今日王府中,你三妹与四妹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三妹当真——推了朝姐儿?”
俞氏艰难的挤出最后一句话,却是语中哽咽,竟有些泫然欲泣,顾砚龄垂下眼眸,将眸底的寒意掩去,再抬眼时,灯下的少女也是一脸为难的模样,随之又禁不住小心翼翼看了眼身旁的丫头婆子。
俞氏当下会意,微微侧首对身旁的皎月使了眼色,皎月当即领悟地带着周围的丫头向后退了好几步。
当俞氏再眼神灼灼,满眼期冀的看着顾砚龄时,好像她这个长辈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顾砚龄这个晚辈的身上。
顾砚龄绞了绞手中的帕子,终究手中紧紧一捏,压低了声音徐徐道:“二婶,阿九也不瞒您,其实,当时场景混乱,阿九上前去拉四妹时,也被甩开了老远,阿九担心事态严重,毁了府中众姐妹的声誉,便转而去拉褚姑娘,谁知道就在阿九刚上前去时,身前的三妹妹便——”
顾砚龄顿了半晌,终究无奈又艰涩道:“突然扑向四妹妹,在众人眼中,四妹妹因着承不住力,倒在了褚姑娘身上,这才双双落了池子。”
听了顾砚龄的话,俞氏脑子一轰,只觉得事情已无转圜之地,很明显,锦姐儿是当着众人的面莫名扑向了顾砚朝,而顾砚朝这才将储怡宁一起带进了池子。
锦姐儿说是因为裙子绊了脚,顾砚朝却是当着众人说锦姐儿是故意为之,而偏生锦姐儿没有半个证人,半点证据证明自己所说,只能靠一张嘴。
可以着三房无理也能搅三分的浑劲儿,锦姐儿一张嘴又怎么敌得过?
现在连顾砚龄这个唯一指望得上的证人,也是稀里糊涂,没看清原委,她还能怎么办。
“二婶。”
少女恬静的声音唤回了俞氏焦头烂额的思绪,随之少女若有似乎的唏嘘与无奈随风逝去,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阿九方才原本想为三妹妹说情,可当时的情形,连阿九也是云里雾里,拿不出半点证据来。”
少女说完,扬起头,好看的眉目为难的轻蹙。
“可四妹妹的脾性,您也是知道的,府中上下皆知姊妹之间,阿九与三妹妹关系最好,若阿九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