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紧张而急躁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那般稳重,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担心兄长的弟弟。
“衡臣——”
座上的顾正德平静而缓慢的出声,让顾敬昭手中微微一凉,随即便听得上面传来了顾正德平淡的话语。
“有时候心病,神医是治不得的,能治的,只有自己罢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顾敬昭心下一震,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随即两手握的越发用力,却是掩在袖中叫人瞧不出来。
这句话看似平淡,可他却莫名听出许多深意来。
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顾敬昭当即狠狠打断了这个念头。
不会的,父亲绝不会发现的。他从未插手,大房现在的一切,都与他是无关的。
即便父亲当真察觉出什么异样,那也是俞氏所为,他什么都未曾做,一切都只是后宅之争罢了!
现在的他仕途眼看越来越光明,他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决不能!
座下的顾敬昭分外平静,让人根本瞧不出半点异样来,可这一切落在顾正德眼中便不一样了。
入朝堂,进内阁这么多年,他又如何瞧不出这个儿子眸底刚刚一闪而过的变化。
眼前这个二儿子的确是有能力,有手段,可是却走错了道。
“吱呀——”
门轻轻被推开,发出悠长而沉闷的声音,顾正德几不可察的微微闭眼。
机会,不会再有了。
“什么事。”
推门的方安听到顾正德骤然的声音,不由一顿,随即讳莫如深的看了眼一旁站立的顾敬昭,继而迅速恭谨地垂眸道:“外面来了个花房的婆子,说——五爷是中了毒了。”
这话几乎如沉石“咚”的被砸进深水中,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音,引得顾敬昭瞳孔猛地一缩,身子竟不由凉了几分。
顾正德淡淡睨了顾敬昭一眼,却是颇为平静。
“叫进来吧。”
方安忙应声出去,却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听到身后顾正德补了一句。
“让夫人和阿九也来。”
方安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般的忙走了出去。
屋内陷入一阵可怕的死寂,座上的顾正德不再说话,好似入定了一般阖眼坐在那,让顾敬昭感觉到一抹沉抑的黑云正渐渐笼罩而来。
直至细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傅老太太和顾砚龄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与方才猛然甩顾砚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