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便打算亲手处理了,谁知怀珠却是传来了自家姑娘的话,让他无需出手,只用故作不知便好。
那信里的口气,倒像极了他从前处理昭懋长公主一事让怀珠送给她的口信那般。
分明一副我自有法子,你坐在旁边看就好的样子。
自打顾阁老的二儿子被贬去了岭南道,他就已经领悟了少女的能力,所以面对少女的笃定他从未怀疑过。
如今再听檀墨带回来的消息,不知为何,他隐隐有几分与有荣焉的感觉。
这件事情早些结束了也好,不过转念而来,少女这般利落地斩断了与萧衍的联姻,是不是也是一种预兆。
阿九的心,已经在偏向于他了。
想到这儿,萧译便觉得心内一暖,好似春意拂过般,不自主地笑意更深了。
檀墨一瞧自家殿下难得这般喜形于色,当即琢磨出什么来,眼睛一转,跟着笑道:“小的看,殿下等了顾姑娘这么久,时机该到了。”
听到檀墨的声音,萧译嘴角微微一扬,随即笃定道:“是该到了。”
话说到这儿,萧译微微侧首,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下去。
“让你寻的人寻了。”
檀墨闻言微微一愣,当抬眸碰到萧译问询的眸子,登时明白过来,嘿嘿一笑,随即压低声音道:“小的已经寻到了。”
萧译眸中微微一动,便听得檀墨的声音渐渐变得严肃正经了许多。
“冯唯,进宫已六个年头,如今在印绶监做佥书,小的查过,这冯唯家原也是有点家底的,因此入宫前也读过几本书,听说不仅如此,还颇通音律,弹琴吹笛不在话下,更会投壶这些趣玩。”
听到这儿,少年的唇角微微浮起,语气淡然道:“如此优秀,便是考举人也无不可,如今却是入了宫,可见,后面才是你要说的重点。”
檀墨听了眸中一亮,也不卖关子,连忙继续道:“殿下猜的没错,若就这般过倒是难得安静的日子,只是后来冯唯的祖父因着一副字画得罪了当地的一个乡绅,后来没多久那冯唯家在夜里莫名走了水,莫说家产烧了个灰烬,就是冯唯的祖父也死在了里面,可当地的父母官却是走了个过场,察了察,便定论是天干未小心烛火的缘故,冯唯一家虽逃了出来,可他父亲因着在那夜呛坏了身子,再加之受不了这样的变故,没多久也没了,冯唯的母亲独自将冯唯和他妹妹拉扯了几年,终究熬不过,染了疾病撒手去了,冯唯只能带着妹妹讨了半年的饭,走投无路下,为了得一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