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奴婢了,奴婢手中这印是陛下的,奴婢不过是个看门的,奴婢小家子惯了,让陛下嫌弃了。”
建恒帝听到此,继续看着手中的书道:“罢了,本性难移,朕也难得教你,起来吧。”
冯唯几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站起身来,却是迅疾地从皇帝眸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满意。
终究,皇帝只喜欢听话的人,这便是他与魏安最大的区别。
殿内一片寂静,皇帝安逸地看着书,冯唯便手脚轻声地替皇帝整理着案上的奏疏,命人悄悄进来将已然批红的奏疏搬下去。
恰在这时,外面的内侍走了进来,弓着腰道:“陛下,户部侍郎严大人来了。”
原来的严惟章本是礼部尚书,其子严厚昭便做了礼部侍郎,后来徐言这户部尚书去了,严惟章便接了徐言的位置,其子严厚昭也就跟随着调任过去。
冯唯手中微微一动,但不过一瞬,便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皇帝稍稍翻了个身子,看了看那内侍,这才道:“叫进来吧。”
话音一落,皇帝便要起身,一旁忙活的冯唯瞧着了,连忙上前来扶起皇帝,建恒帝坐起身时看了看身旁的冯唯,却是陡然感叹了一句:“你啊,可惜了。”
冯唯闻言微微一愣,渐渐听得响起的脚步声,当即站直身子,缄口不言,下一刻,身着朝服的严厚昭便携着一身的风雪粒子走进来,看着其眉毛上还未来得及化开的雪,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
可见,是出了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