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暖意,犹如被春光融化的冬池一般,只见其眸中多了几分与有荣焉的意味,随即启唇道:“你方才所问之人,就是这位抚琴的名家。”
谢昀闻言眸光一顿,顺着琴音望去,只见不远处隔着一处青瓦白墙,短墙之后的庭院内隐隐能看到两棵生的极盛的杏花,微风中,杏花落了满庭院,几欲迷了人的眼。
这一刻,谢昀的眸中微微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一旁的崔文程也随着琴音望向那一方,语气自豪而多了几分为人父的欣慰。
“小女知晚也不知是随了谁,虽是女儿家,却颇喜书卷,你所见到的那些名匾,皆是小女所写。”
说到这儿,崔文程笑着转而看过来道:“你是谬赞了,要说字,你的字才真算是名动京城,千金难求。”
谢昀闻言谦逊的颔首,唇角勾起几分礼貌道:“晚辈不敢。”
远处的琴声依旧徐徐掠过这一汪清池,飞至耳畔,谢昀不由凝眸看过去,脑海中隐约浮起竹林里的那一抹身影来。
他险些忘却,曾经在顾家水榭之上巧言劝慰他的少女,正是崔尚书的掌上明珠。
崔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