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陈郡谢家长房的太太,便是谢昀的母亲杨夫人,就要进京了。”
闻得此话,少女微微颔首回道:“阿晚听说过。”
袁氏笑着点了点头,语中意有所指道:“如今谢昀仕途正盛,年纪正当,杨夫人此番来必是为着这唯一的儿子定亲事的。”
说到此,袁氏见少女抿唇不语,终究出声道:“我与你父亲的意思,到时候想要请京陵里最有名的成娘子替咱们去谢府说媒。”
听到“说媒”二字,少女眸中微微一动,袁氏见此也不疾不徐道:“不过这婚姻乃是大事,我与你父亲自然不会全然做主,也想听听你的意思,你若是觉得好,母亲明日便请那成娘子来,若是不好,便也不强求,这京陵的男儿咱们再看着些。”
说到这儿,袁氏笑盈盈看着自己幺女,只见少女踌躇般捏了捏裙带,察觉到袁氏那颇为深意的目光,终于下定决心般,大大方方的抬起头来,毫不躲闪道:“阿晚但听父亲母亲做主。”
“好,好。”
袁氏连连笑出声来,随即抚着女儿娇嫩的手道:“如此我与你父亲也就放心了,那成娘子又是极好的媒人,只要这八字合了,便什么都定了。”
崔知晚闻言不由微微低首,颊边泛起一丝红晕道:“母亲所言也太早了。”
袁氏见此自然明白少女心中所担忧的,却是笑着安慰道:“咱们阿晚也是京城里极好的闺秀,便是今日谢昀来府见了咱们府里名匾上的字,也出声称赞为名家之手,如此,自怕此事也不早了。”
听到母亲的笑语,崔知晚唇边的笑意更加温暖,虽有着女儿家的矜持,可心中却也不禁为这门亲事憧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