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是少之又少,院里的同学,见到他的次数其实也有限。
他稍微有些不习惯,后面看台上的冯振昌和梅秋萍则很享受这种感觉,在大学校园里,在这样庄重的场合,周围那些知道他们身份家长的客套话,让他们很受用。
曾几何时,因为总是拖欠学费,让他们难得去一次学校,腰杆都不能挺得太直,现在,这可是在大学,还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不但老师,连家长都对他们这么客气。
当听到那位做毕业演讲的有些企业家在致辞中说,“今天做这个演讲,老实说,我其实有些惶恐,清华经管院里能人辈出,大家都知道,这届就有一位同学,在商业的成就,就远胜于我”时,他们的骄傲达到了顶点,梅秋萍激动得眼圈都有些红。
虽然没代表学生讲话,冯一平终究还是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上台,从院长手里接过学位证书,让他把自己学士帽上的流苏,从右前侧移到左前侧。
在台下的掌声中,冯一平的大学生涯,正式划上句号。
冯振昌今天也把自己的手拍得通红,看着大家轮流上台跟院长合影,冯一平却偷偷的从旁边溜走,“他怎么偷偷摸摸的走了?”
不一会他就明白,儿子为什么要走,因为他和梅秋萍,现在已经走不掉,周围的人,热情的围上来跟他们合影,“我们这是也成名人了吗?”
…………
冯一平没有去宿舍送别,那样的事,他一向不擅长,当走在成府路上,看着母校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他很沉默,有些伤感,再见,我的大学时光,再见,曾经白衣飘飘的年代。
晚饭前,他接到韩贵亮的电话,“一平,楼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想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
他声音很低沉,“看着大家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真的忍不住有些难过,”
“看着大家都各自奔赴一方,以后只能默默想念,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站了半天,现在才缓过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