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这倒真让蔡虹有些担心,这已经是生气和愤怒的另一个境界,真不太好劝。
而且,她不说话,冯玉萱就像个哑巴一样,绝不开口。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做SPA的时候,蔡虹问。
“想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
“他呢,找我认错,态度很诚恳,也说首先回去做好他家里的工作,”
“做不做,都跟我无关,”
“我对他也很失望,但是,你也要理解,他这样的人,很敬畏父母,习惯了按父母的安排来做事,又像一平一样,是个听爸妈话的好孩子,可能他爸妈当时话说得重了一些,他有些懵,一时没有坚持住,”
“我不听,”冯玉萱摇头,“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还没我有主见,我之前真是,”
“从另一方面来说,我觉得这样挺好啊,”蔡虹劝,“如果你个性强,他个性也强,那你们以后在家里,不得天天吵?”
“这样多好,结婚后你说什么,他做什么,绝没二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冯玉萱抬起头,“这是福吗?要是小舅当时这样做,你会怎么办?你会原谅他?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解释,”
“放心,你家里那边,我想办法说,我打电话问过,他们今天没有通知什么人去家里,你爸不至于下不来台,”
…………
蔡虹说得太乐观了些,冯振昌今天一天没去厂里,到现在还在生闷气,又怕左右隔壁听见,和梅秋萍两个人,一直在低声争吵。
“抽抽抽,抽什么抽,”梅秋萍看着桌上的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你要熏蚊子啊,”
“这么大个人,做事还是这样不靠谱,这样的事,都定好了,说来就不来?她当我们是什么?那个小,小罗,他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冯振昌前倾着坐在一张硬木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那还跟我们说干什么,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德高望重,对好多事都持老礼的冯振昌,真的被气得不行,要是女儿现在在眼前,他动手的心都有。
这些年事事顺利,他没想到遇上的第一件不顺利的事,居然跟女儿的终身大事有关。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一个大男人,都生了一天的气,还要怎么样?”梅秋萍心里同样不舒服。
这样的事,怎么能这么随便?说来马上就来,然后突然说不来就不来,幸好昨天没有通知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