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怡恼了,“颖芝,我们不坐这,”她拉着方颖芝去坐另外的位子,反正今天飞机上只有他们三个乘客,空的很。
“这个,等会只有我这张桌子能上菜哦,”
郑佳怡顿时觉得,对面的这个家伙真可恶。
她觉得自己一直看不清楚他。
在高中短暂的前后桌同学期间,虽然一年加起来至少有8个月天天能见到,但是他跟自己在那时候真是一个月都难得说上一句话。
也不是对自己这样,他对所有人,包括其他同学和老师也这样,也就是跟当时的同桌刘文君话会多一点,班上和学校的活动,向来不会参加,他到学校,真的就是纯粹的学习,不,应该说是纯粹的为了考试。
与此无关的事,一概不在乎,一概不放在心上。
不过,参加工作之后,郑佳怡又咂摸出一些味道来,或许那时的冯一平,就跟那时尚还青涩的自己和其它同学,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吧。
那时听到他跟刘文君说的话,大多都是一些玩笑话,自己当时还觉得那些玩笑话,总有些晦涩生硬,等再翻出来想想才明白,彼时十六七岁的冯一平说的那些笑话,都是大人们才说的笑话,所以当时的自己才觉得晦涩生硬。
高二他休学,高三再见时,就彻底大变样,以前写的一个,卖给了大导演,还把稿费全捐了,也开上了一辆当时自己看起来很难看,后来才知道非常不便宜,普通的奔驰都能买好几辆的车。
但是,全学校都很少有人知道他有车,而且还是那么好的车,想想自己,成年后有了第一辆车的时候,恨不得成天开出去炫,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伙,那时怎么就能那么淡定?
但是,你要说这个家伙成熟,怎么现在有时候还像小孩子一样?稍微占了点不起眼的便宜,就高兴得不行?
矛盾也就矛盾在这里,很多一般人遇上了能高兴得冲上天的事,他偏偏又能无动于衷,而且那真不是假装,真就是真的无动于衷。
这一点其实冯一平也没有意识到,现在除了在个人感情上,他还有些“从心”,也就是怂,在其它的事情上,他都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不用计较别人的眼光,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表现在外,就是不论什么场合,不论什么时间,想笑的时候就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笑——以至于有时看起来还真就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一样。
因为只有在我们小的时候,在我们不懂事的时候,才不会也不懂顾忌周围的人和事,想笑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