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红菱被罚去教事房,人一进去没少吃苦头,春杏跑了一趟,往教事妈妈塞了不少银钱才得了首肯。
红菱这一受双腿双脚都被打坏了,那张嘴儿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进了教事房哪有出去的机会,何况还是伺候在祝岭姑娘身边的,日后估摸也是要被打死在这。
见着春杏来了,红菱吃痛无力的看了她一眼。
这会子没了先前的气焰,只得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奄奄一息。
“我家姑娘打发我来问一声你屋里还有什么人,往后也好送些体己过去。”春杏蹲了下来,替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听得这话,红菱双眼才有了神,当下张嘴好一会才勉强吐出几个字。
春杏在教事房内待了半个时辰,外头的教事妈妈喊了话:“到时辰了,还不赶紧出来,这若是让主母们知道咱们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往日教事房也有不少人来,教事妈妈油水少不了,对这些事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春杏听着外头的声儿,站起身就要出去。
红菱蓦地抓住了她的裤腿,红着眼眶说道:“是伍姨娘挑的话,我家姑娘也不是有心未曾想到那物什如此狠毒。”
瞧着她这模样,春杏微微一笑拨开了红菱的手,冷眼看着她:“这事儿我家姑娘心中有数,你便安心尚可,该送去的断不会少了你的。”
话落,春杏急忙从屋内出来,瞧着外头教事妈妈不耐,又塞了个银镯子到她手里:“好妈妈,我和红菱当初可是一起进来的。今儿个我来,妈妈可甭说出去。回头,我恐怕也得要上这儿来受教了。”
教事妈妈精明着,一个丫鬟哪能塞这么多银钱给她,无非是屋里主子打发来的。
这教事房管不着院子里那些事儿。
“你这丫头,妈妈收了你手短,也不能让你受难不是。”教事妈妈人通透,春杏微微行礼这才离了去。
春杏回了南湘园,祝九才起身没一会,身边有紫铜伺候着。
昨儿个夜里本说是园子里要赏,因着她心思不好便没提及这事儿。
这不,紫铜一早便耷拉着脸在自家姑娘跟前伺候。
“瞧着你这会儿脸皮子发紧,先出去知会园子里的婆子和丫鬟们在外堂候着罢!”祝九撇了紫铜一眼,她一听这话心思又好了起来,忙出去知会其他人。
春杏从外头回来面色并不好看,刚到门口就撞上了紫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