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学堂坐着又不消食,眼下都还没觉着饿。
“那丫鬟可是离了去了?”祝九并未如何处置这事,丫鬟也是瞧着金管事面相好,三言两语就被哄去了身子。
如今人也死了,那丫鬟有了身孕,如何抉择也是看她自己的。
春杏见着姑娘没食欲,便扶着姑娘出去走走:“人是走了,奴婢差人跑了一趟腿,离了府没两日就见她被家里人接走了去。该交代的奴婢也交代过,虽说她家里长姐抬了县太爷的续弦,终究和祝家比不得。”
一个县太爷罢了,本就不是个好事,他们也不好声张出去。
“甚好。”祝九坐在院子内,思绪有些出神。春杏看她想一个人坐着,便去拿了披风过来。
快二月过半了,夜里的月儿越发亮堂些。
算算日子,过几日就是她姨娘的忌日,想到这姨娘....
祝九忽然起身回了主屋去,先前赵妈妈的书信已是送来了,不过是那些日子想着祝晴的事儿便没瞧。
她问赵妈妈的是姐姐百合香囊,还有姨娘病逝之事。
也并非是当时不着急看,而是有些不敢看。
生怕赵妈妈说出些事儿,倒是打开信封一瞧,上面所言,句句都是劝她的意思,并未提到姐姐和姨娘。
兴许也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末了又提到了庶女之本分。
春杏瞧见信上所言,看了看自家姑娘:“赵妈妈这性子还跟以前一样。”
“她跟在姨娘身边十余年,早变得和姨娘的性子一般无二。哪怕是被人踩踏也要低头安分,不声不吭亦不能辩驳。”祝九说着,突然有些发恼的将书信投入了火盆中,转眼便化为了灰烬。
说起来,上一世有人说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细细想来,这话没说错,恰恰也是用来形容姨娘的。
她姨娘软弱,胆怯,太过安分。以至于,她和姐姐均是步了她的后尘,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可即便如此,祝九心头有恨,却更念着她们。
这会儿,怕是姑娘想着赵妈妈,又想着自个姨娘了。
说起来过几日便是付姨娘的忌日,本是先前就该提醒姑娘的,如今看来倒也不用开口了。
祝家的姨娘,膝下子女未成家之前早逝的,死后便不能入碟祠堂。
也意味着,每年的忌日只有姑娘私下里祭拜,祝家祠堂也不操心这事了。
但又因祝八姑娘的缘故,如今姑娘想在园子里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