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进了屋,让人将欲子汤搁置在桌案上,稍稍行礼道:“老奴见过夫人,老祖宗念着少夫人上回落胎后身子一直亏着,便让老奴亲自送来这欲子汤,还请夫人让少夫人过来服下才好。”
“欲子汤”云夫人一听此话,面色稍稍变了变就连刘妈妈也有些讶然的看向了于妈妈,“于妈妈,这是?”
于妈妈笑而不语,云夫人打发刘妈妈去将祝洪氏唤来。
待人去了后,云夫人拧眉看向了于妈妈,“老祖宗这是为的哪般?”
云夫人是想不明白,祝张氏过身那日祝九在祝堂院受罚,罚的是不孝。
可在她猜测来看,祝张氏过身之事与九儿有着莫大的干系,是以才受了罚。
这样受罚虽是受了皮肉之苦,却也是老祖宗看重她,用罚为保全她罢了。
可今日于妈妈又送来欲子汤,这欲子汤听着好听,那是让女子断子的汤,一旦服了往后可就无法有身子了。
“云夫人,老祖宗前儿个念着临城李家三房的嫡出二姑娘不错,祝昆少爷房里总的也就只有少夫人,也是时候添上几房了。”于妈妈也是带了话来的。
听了这话,云夫人就是想再问也问出甚了,倒是替自家大小子添房之事,老祖宗既然念及也是好事儿。
这会祝洪氏随着刘妈妈过来,一路上也听说了老祖宗惦念她。
来了后给云夫人见了礼,又朝于妈妈打了个招呼。
于妈妈端来了欲子汤还温热着,祝洪氏面带喜意,忙将苦涩的补药喝了下去,倒是喝的干干净净。
见着人喝下去了,于妈妈朝云夫人屈礼一番紧着离了去。
祝洪氏面上带着笑意,朝云夫人道:“母亲,过几日就是冬阳宴了,若母亲有何交代尽管吩咐儿媳。”
“不打紧,你先回去歇着罢。”云夫人心里有些疑虑,也没心思与祝洪氏说这些。
祝洪氏颔首应是先回去了院子。
只是白日里高兴,到了夜里腹中绞痛难忍,只感觉下身湿热带红。
可她既没有身孕又不是来葵水的日子,怎还会下红?
院子里的丫鬟请了大夫过来瞧,也只是说因先前腹中落胎没干净,如今也是落了个干净了,好些休养一些日子自是会好。
祝洪氏一听这话也就放心了。
倒是云夫人今儿个夜里去了南湘园一趟,先前祝九受罚时她来瞧过一回。
因为祝张氏丧事在即,也没功夫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