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又朝春杏扬了扬下颚,“春杏看她这般可觉着眼熟的紧?”
春杏瞧了金姑姑一眼,抿了抿嘴,“倒是瞧着像平日里火急火燎的南林。”
话是这样说,春杏可半点也笑不出来,自家姑娘这心不知何时放的宽。这节骨眼上了,整个南湘园的人都是心里提着。
见她们两人神色严谨,祝九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正了正神色:“如金姑姑所言,老祖宗一步落一步。祝家门里均是知晓我扶了云夫人,先前我生母又是受了祝张氏苛刻才过身。”
“这般一来,祝张氏过身即便不是我下的手,我脱不了干系。受罚之事老祖宗是为敲点我,门里着实也是怀疑的紧。大莫姑姑随在我身边有些日子了,怕是忘了一个庶出姑娘所求,生者前事重于死者往事。私下我如何作想不要紧,要紧的是旁人如何作想。”
所谓关心则乱,若非金姑姑过于知晓自家姑娘的性子,也就不会忽略此事。
祝九先前对于邵家亲事可有可无,甚至不要也罢。这才让金姑姑心里落了个心结,以至于连着常人的心思都忘了。
金姑姑听了这话,稍稍思忖自是明白了过来,顿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想来今日冬阳宴的亲事着实定不得,若定下了,反倒让人心里生疑。”
一旁候着的春杏想了好一会,却是有些不明之处:“听姑娘与姑姑说的,奴婢是想明白了过来。老祖宗这般敲点姑娘,说是看重姑娘,却让姑娘处处安分守己。要说不看重姑娘,可瞧着着实上心不少。”
祝张氏过身突然,以祝惠氏那性子必是会拿捏着此事不放。
即便不是自家姑娘下的手,回头也得整出这些有的没的来。
可老祖宗也是明着此事,既是狠狠的敲点了姑娘,又让姑娘错过了冬阳宴邵家定亲之事。
若非有老祖宗暗里让人稍话去邵家,邵家对定亲之事总得有个说法,今年来的二房主母,竟是连个话都未曾捎带来,想来也是老祖宗的意思。
“不说你不明白,我也不曾想透彻。”祝九微微合眸,这些日子她未曾想明白的便是此事。
按理,邵家与长房亲事才是上乘,她一个庶出既没身份也没个依仗,在偌大的祝家都不得待见,要是嫁去名门望族的邵家自然也不受待见。
可近日,祝张氏过身一事,老祖宗不仅仅是罚她一事上的敲点。
云夫人扶了平妻不久,祝张氏就突然过身。此事张家必然是有所疑心,却不见张家的人在祝家多逗留,想来张大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