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云夫人若有所思,祝九笑着道:“方才我让金姑姑带来了些糕点,顺道送去了嫂嫂院子里一些,嫂嫂估摸着也是知晓我过来了,便急着来说上两句话连衣裳都未添够。”
云夫人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晓祝九是有意而为了。
“九儿可有话说道?”若不然怎进门就盘算了个挑子,虽不是甚的大事,总归是在敲点人了。
平白无故的,她着实不知今日人过来是为了何事。
祝九勾了勾嘴角,往门外瞧了一眼,金姑姑已是在候着,“今日来是有些个事儿想问问母亲。”
“众人都知晓,祝张氏生前不喜门里的人往别院走动。姑娘们走动,也唯有腊八的时候与过年的时候。且这腊八日,姨娘们用不着走动。”
说着这话,祝九抬眸看向了云夫人,将她那一丝慌色瞧在眼里,继而问道:“九儿想知晓,母亲那日到北院所为何事?”
南院与北院又不是一门之隔,从北院到南院赶路过去,都得一炷香的功夫。
若走的缓慢些,怕是得几刻时辰。
南院三房向来不与别院走动,云夫人在去年也是如此。
怎就偏偏去年时,瞧的那样好,就瞧见了祝恒将她姐姐从外边拉进了门里?
祝恒是北院的庶出少爷,他的院子是在三房门里南边。
拉进门里,从何处拉,又从何处进?
倘若是在北三房进门处,这祝林氏与明姨娘虽说不对付,可门里的脸面还是要的。
当真是三进门大堂子那会,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多着,断不许祝恒青天白日的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何况三房老爷为官,对门第风气尤为看重。
“当日母亲提及时,我确实未曾想过这些。是因祝林氏与明姨娘二人不对付,所以才让我胞姐的清誉使了下作手段。”
正是因为她将心思全然放在了北三房,也未曾想到那日云夫人提及祝恒拉走了胞姐的情形。
后来在北院去得多了,虽不怎的进过北三房,可也知晓院子大着。
少爷们的院子不靠前是靠后的。
不管云夫人当时是在后门瞧见还是前门瞧见,这都于情于理不和。
除了这事,祝九还想起了上一世,云夫人过身之前托人给她捎了书信,但书信到了她手里时,人已是过身了。
想必先前她也想错了。
本以为是云夫人当时过身前,没活头了,心里藏着些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