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候着,屋内说话格外细声也是未曾听得真切。
“只说是朝堂局势,刘大夫所言事未过半,到底如何我也不曾明白,总觉得是发生何事了。”祝九眼下心里也隐隐担忧。
倘若连邵家对祝家都有所忌惮,想必此事是大事。
朝廷上的大事她虽不太明白,可也知道结党私营四个字。
而祝家最为来往亲厚的一位亲王,便是凌王。
要真是有所牵扯,必然是来自凌王府
祝九心里头不安稳,一连好几日下来都是坐立难安,瞧着早早写好回给邵莫的书信,犹豫了几日。
最终还是让春杏取来了火盆,投入了火盆中化为灰烬。
她现在托人送去书信给邵莫,无疑是给人带来麻烦。即便只是家常中的两句话,要是被有心人拿捏,也甚是不妥。
春杏和金姑姑见着姑娘如此,相互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外头的梨花急急忙忙的进了来,“姑娘,北二房那边出了事儿,方才传来消息,祝晴姑娘的夫家被朝廷查抄了。”
“查抄?为何?”祝九豁然站起身,惊讶的看着梨花。
梨花缓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听闻是祝晴姑娘的公爷,私下贪了西南赈灾上百万银两,这银两又私下里招兵买马,企图”
“企图谋反!”
当听梨花后边一句话,祝九心底一凉。
企图谋反,这可是大罪,不论是否如此,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那便是满门抄斩。
刘大夫说是事儿涉及到祝家,当真是涉及到祝家。
这祝晴乃是祝家的嫡出姑娘身份不论嫡出庶出,那都是祝家的人。
祝九心里顿时后悔不已,想了想,有些惊慌的看向了金姑姑,“金姑姑,祝晴夫家乃是为官,为官几品?”
“奴婢若没记错,是从六品。”金姑姑瞧着姑娘如此,连忙将人扶着落座下来,“姑娘莫要惊慌。”
说罢,扭头朝春杏交代,“去给姑娘煮了安神茶来。”
“奴婢这就去。”春杏连忙踏了出去,此刻心里也是惊心不已。
祝家历来还从未出过这等事儿。
祝九心里惊慌,那一阵惊慌来的没有缘由,嘴里不禁念叨着,“从六品,从六品”
一个从六品的官不过是小官,岂会有那个胆子企图谋反?
想来,定是后边还有人。
如今朝廷既是动了手,那后边一旦牵扯上的自要受制于人